皇甫懷策看著夜星辰，還有些不太自在，朝著夜星辰舉了舉酒杯，“這杯酒，算我敬你的。”
夜星辰這一次倒是沒有故意說什麼，而是老老實實地和皇甫懷策碰了碰杯。
“你的武功確實高強。”
喝了點酒，皇甫懷策也不再那麼別扭，反倒是有些感慨地看了夜星辰一眼，感歎道，“我自愧不如。”
“你的也不差。”
夜星辰說的話雖然依舊欠揍，但是那表情倒是認真許多，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嗬。”
皇甫懷策也沒有惱怒，反倒是再次舉起了酒杯，“多謝誇獎了。”
兩個酌飲幾杯，也漸漸打開了話匣子。
“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誰麼？”
酒過三巡，夜星辰忽然說起了自己的身份。
“嗯？”
皇甫懷策喝了幾杯酒，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聞言隻是指著夜星辰道，“你不像戰北霄，雖然長得一樣，但是不像。”
“哈哈哈。”
夜星辰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我確實不是戰北霄，你猜的倒是也沒錯。”
“嗯？”
皇甫懷策歪著頭看向夜星辰，“那你是誰？”
“我叫夜星辰。”
夜星辰朗聲一笑，看向皇甫懷策，猶豫了好一會，才慢慢說道，“戰北霄，是我哥哥。”
這還是他頭一次這樣承認戰北霄是自己哥哥的身份。
“這一次我來找鳳傾華，是有事情想要找她。”
夜星辰眼底暗淡幾分，那黑衣人的話他還記得，母親還活著，這是夜星辰萬萬不敢想的，但是要想見母親，卻要先殺了戰北霄。
“原來如此。”
皇甫懷策倒是沒有注意到夜星辰眼底的複雜，隻是點了點頭，“你們二人長得可是一模一樣，就連性子都有幾分相像。”
“鳳傾華已經走了。”
皇甫懷策已經有了些醉意，看著夜星辰慢慢道，“你若是想要找她，可以回去找。”
夜星辰看著喝多了的皇甫懷策，心裏覺得有些奇怪
本來他是應該以大局為重，這會應該趕緊去找鳳傾華解決黑衣人的事情才是，但是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自己不想走。
皇甫懷策趴在桌子上，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了一會就睡了過去。
“喂。”
夜星辰戳了戳皇甫懷策，“這才什麼時候，你就不行了啊？”
皇甫懷策已經醉倒在桌子上，根本聽不見夜星辰的話。
夜星辰也有些發暈，但是意識還算清醒，看著已經睡過去的皇甫懷策笑道，“這一次，也是我贏。”
“走了，回去睡覺。”
夜星辰站起身，扶著皇甫懷策就往房間裏走去。
兩個人都喝了不少，走路有些站不穩，更何況皇甫懷策這會已經睡了過去，夜星辰扶著也更加吃力起來。
“走著。”
夜星辰微微用力，打橫抱起皇甫懷策，兩個人一起朝屋裏走去。
將皇甫懷策抱回房間，夜星辰也順勢倒了下來。
“你這也太沉了。”
夜星辰嘀咕一句，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夜裏靜悄悄的，桌上的煤油燈燃了一夜，直到一早才沒了燈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