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華再一次來到了門前的木人麵前。
昨天晚上雲千瀾在她的麵前親手打碎了一個木人,所以原本屋子裏有兩個看守自己的木人,現下隻剩下了一個。
不過好在這兩個木人的結構幾乎如出一轍,除了細節上略有差別之外,核心裝置上基本是一樣的。
在這個木人身上,鳳傾華也同樣發現了那根細細的絲線。
昨天正在鳳傾華要碰到這根絲線的時候,是雲千瀾當時出現阻止了她。
鳳傾華並不能確定為什麼雲千瀾會衝上來阻止她。
盡管表麵上看雲千瀾似乎是為了保護她,怕她受傷,才阻止了她去碰那根絲線。
但是也不排除雲千瀾其實是為了掩蓋機關木人的秘密,怕自己會解開這個機關木人真正的機關。
“我倒要看看這個線到底有什麼名堂。”鳳傾華一邊小聲念叨著,一邊湊近了去看那根絲線。
光是這樣看著,鳳傾華並沒有看出來這根絲線有什麼名堂。
“難不成這些木人,真正的控製方法並不是通過那個機械核心控製的,而是通過這些絲線控製的嗎?”鳳傾華的腦海中靈光一閃。
雖說用這麼細的絲線去控製這麼笨重的機關木人看起來是在是一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但是好歹也比沒有動力直接靠機關控製看起來靠譜多了。
而且如果這個機關木人真的是靠這根絲線控製的,那麼順著這根絲線,沒準可以找到雲千瀾或者墨文淵的所在。
鳳傾華思索了一會。她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白瓷瓶子,裏麵裝的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
古代的古籍當中經常有記載無色無味的毒藥,但是因為科學技術水平有限,對於這些毒物,古人們往往知道它有殺人的作用,卻不知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但是鳳傾華就不同了。她本就擅長用毒,對於毒物的機理她比古人更加明白。她知道這些無色無味能夠傷人的毒藥,往往帶有一定的腐蝕性,正是這種腐蝕性,讓受傷的人看起來仿佛受了內傷。
她手裏的白瓷瓶正是一種這樣的毒藥。
她打開白瓷瓶的塞子,將裏麵的液體倒在了那絲線之上。
絲線頓時發出“嘶”地一聲,應聲而斷。
頓時,那原本直挺挺站在門口的木人,仿佛失去了支撐它的力量一般,渾身癱軟的倒了下去。
鳳傾華內心狂喜。現在雲千瀾並不在這,這個木人眼看已經失去了控製沒有作用了,不正是她逃出去的好時機嗎?
她毫不遲疑,推開門跑了出去。
此時天已經大亮,鳳傾華來不及看屋外的情況,就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間木屋。她並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但是她知道待在木屋的附近肯定十分的危險,所以她頭也不回地向遠處奔跑著。
過了約莫兩刻鍾的時間,鳳傾華見自己的身後沒有人追上來,才終於停了下來。
她思考了一下眼下的狀況,自己原本帶進腐屍之地的隊伍此時已經四分五裂,其他人都不知道在哪,現在他們的處境十分危險。
思忖了半晌,鳳傾華招來了翠鳥。
雖然她已經很久沒有招過翠鳥,但是眼下確實是不得不叫它來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