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人的身手相差太多,他就算是使用同歸於盡的招數,也奈何不了神秘人分毫,此人的身子輕輕一晃,已飄出圈子,站在了窗子前麵。
他冷冷笑道:“你別白費力氣,你不是我的對手。”
“還有在我走之前,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溫白並不是被我所傷,你這筆賬該早誰算就找誰算,我不過也是受人所托,告辭。”
神秘人翻身從窗子翻了出去,麵具還有鬥篷都落在了窗台上,但人已經沒有蹤跡。
溫琰追到窗子前麵時,隻能看到外麵樹影婆娑夜風陣陣,偶有幾隻夜鶯在吱吱叫著。
他拿起那隻麵具,真的跟自己經常戴的那一隻一模一樣,連邊上有一點磨損也一樣,他心中一動,難道他不會是真的偷了自己的麵具吧。
他連忙回去在櫃子裏翻找了一遍,自己的麵具和鬥篷都不見了,他再仔細看了看黑色鬥篷,原來也是自己的那件,他頓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將東西拿走的?自己放的地方連德叔都不知道,不可能是別人偷出去的。
他將東西摔到桌子上,臉色鐵青,這根本不是麵具鬥篷這兩樣東西的事情,這分明是在給他下馬威,他仿佛能聽見溫月燁詭異的聲音,“你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在我麵前還嫩的很,我想殺你易如反掌,我的力量你根本無從知曉。”
溫月燁站在他的院子裏,望著天上的皎月長歎一聲,“我隻所以忍辱負重活到了現在,就是要攪亂這個該死的南虛,我溫家所受的苦難我要一點點的討回來。”
院中的古樹被風一吹發出簌簌的聲音,夾雜著一些野鳥的叫聲,讓這個本來就荒涼的院子更加陰森。
他披著一件大氅坐在一個軟榻之上,腳邊放著一個碳盆,他不願意在屋子裏呆著,就愛坐在這雨廊上看這一方天地。
前麵的桌子上放著一壇老酒,還有一碟糖炒栗子,一碟油炸小黃魚。
他腳邊有一隻貓乖乖地臥著,這隻貓全身黑毛,眼睛也是全黑的,若是黑夜之中完全可以融入夜色隱身,隻露出兩隻圓溜溜的眼睛閃閃發亮。
它時而看一眼桌子上的小黃魚,但並不敢爬上去吃,那種香味讓它膽子裏的饞蟲蠢蠢欲動,但卻隻敢偷偷地吸吸鼻子。
溫月燁伸手撫摸著它的頭,“小黑黑,你是不是特別吃小黃魚?”
黑貓舔了舔嘴唇,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用嘴銜著溫月燁的衣袂來回搖擺,眼睛彎成一個月芽狀,又萌又可愛。
溫月燁感受到了一點被討好的舒適感,從桌子上捏了一條小黃魚扔了過去,小黑貓的速度特別快,一下子跳了起來用嘴接住了那條小黃魚,然後嗖一下子就躥了出去,回到它的小窩裏慢慢享受。
溫月燁自己也捏了一條小魚放在嘴裏,滿口生香,緊接著又吃了一條,感歎道:“人生在世吃喝二字,除此之外再沒有什麼可求的了。”
屋中出來一個老仆,年紀跟他不相上下,但身體明顯強健許多,一身幹淨利落的打扮,挽著袖子端出一個盤子,上麵放著一盅人參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