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溫白走上來,他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鳳夫人,我們這麼有緣,在地牢之中也能相見,你是來看元莫寒的吧。”
他向裏麵望了一眼,發現元莫寒並沒有依依惜別,斷定是他們談崩了,自己精心設計的無意中將藥瓶落下的情節,一定是起了作用,他們反目成仇了吧。
鳳傾華怒目看著他,咬牙切齒道:“溫白,你好惡毒的陰森計謀,竟然將心思都用在這種地方,是我看錯你了,就當是以前我救了一條狗吧。”
溫白來到了元莫寒的牢門前,剛才已經有人將這裏的一切都告訴了他,他覺得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一切都在按照他設計的方向發展。
有侍衛給他搬來了一張寬大的椅子來,他一撩袍子坐了下來,“鳳夫人,如你如願讓你見到了元莫寒,但是你又得到了什麼呢,是不是看清了一個邪惡之徒氣急敗壞的嘴臉,惡人就惡人,心之邪惡表其外也,對付他這種人就是要快刀斬亂麻,絕不能姑息。”
鳳傾華愈發覺得他麵目可憎起來,原來一個人的變化會如此巨大,之前全是他裝出來的溫潤儒雅,不,是衣冠禽獸。
她的一腔憤恨都湧上來,不知道如何才能戳到他的痛處,太多了,她也不知道先撿哪個來說,但好像是她都說過了,溫白呢還不是臉皮厚的像城牆,反正就是要這樣。
“溫白,這盛世如你所願,但你丟掉了最初的赤子之心,終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
溫白麵不改色,且有些痛心疾首,“鳳夫人,為何你還如此執迷不悟,元莫寒是千古罪人,他害死了多少條人命,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嚐,過幾天找一個皇道吉日,將他公開處刑,給南虛百姓們一個交待。”
鳳傾華冷冷看著他,那些話再說也無益,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開弓沒有回頭箭,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元莫寒說的對,你就是一個偽君子道貌岸然卻做著禽獸一般的事情,五髒六腑爛透了,卻還是要披上一張人皮,北霄若是因此而有個什麼好歹,我跟你沒完一定鬥個你死我活。”
溫白深呼吸了一下,那些話落在他心中還是挺難受的,他以前確實受過戰北霄和鳳傾華太多的恩惠,自己如此做確實誅心。
但身為帝王卻不得不這樣,為了南虛的長久安定,不能再顧及這些私人恩怨,自己一個人挨罵能換來南虛百姓的安樂,這也是值得的。
他這樣想不過是讓自己心中好過一點罷了,其實到底是處於一種什麼情況,他比誰都清楚。
他語氣放柔和了一點,“鳳夫人,你誤會我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們隻要殺了元莫寒,完全可以另請名醫來醫治戰將軍的毒,你又何必將希望寄托在一個犯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