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軒皺了皺眉,陰沉的眸緊盯著躺在眼前的女人。
她把他當成什麼了?
禽獸?
氣忽而不打一處來。
“你當真以為你這具身體對我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以前完好無損的時候沒有,現在更不會有。”
林清然沉默著,臉上的表情帶了幾分憂愁,放在床上的手緊緊的攥著床單,額見起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之前的麻藥效果在晚上完全消失了,所以現在她的腳心內時不時的會傳來一陣刺痛。
顧墨軒見她身體輕輕顫抖,臉上的表情帶了些許的痛苦,沉了沉眉,立馬抽回手。
“疼嗎?”
林清然現在沒有心情去應付顧墨軒,同時也帶了幾分小任性。
“你說呢?”
他一個勁的問她疼不疼,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為之。
她目光幽怨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顧墨軒,你該不會故意來折磨我心智的吧。我勸你做個人,我現在沒心思和你吵吵。”
她趴在床上,精神有些虛弱,就連最後說的那句話都顯得有氣無力。
顧墨軒沉了沉臉,平日裏看到她都是伶牙俐齒,精神颯爽。
這麼虛弱的樣子,倒讓人見了有些不習慣。
他捏了捏被角,隨後替她蓋在後背上,倒沒有其他的動作,那幽深的眸子從她身上移開。
“早就讓你走,你非要摻和,現在倒埋怨上我了。自作自受。”
顧墨軒說話間從床上站起身來,煩躁的拉扯著脖子上的領帶。
他身上的酒氣愈發的濃重,和之前淡淡的酒香味完全不同。
林清然皺了皺眉,見醉意上頭的男人就要這麼躺下來,於是連忙說道。
“你身上的酒氣快要把我也給熏罪了,去衝衝。”
顧墨軒黑了黑臉,他本就打算去洗漱,現在林清然卻一臉嫌棄的說出這番話,讓他有些不滿。
這個女人是把他當做邋遢鬼了?
顧墨軒黑著臉走進浴室內,不一會,浴室內便傳來驚天動地的響聲。
昏昏欲睡的林清然被驚醒,猛的支撐著身體起身,一把推開浴室的門。
“沒事吧。”
她受傷的腳尖著地,這個姿勢依舊不能緩解她的疼痛。
顧墨軒沉著臉,完好無損的站在浴室內,完美的人魚線盡頭是一條白色的浴巾。
“你想我有事?”
林清然看了一眼灑落一片的東西,扯了扯唇角。
她還以為顧墨軒喝多了摔倒了,沒想到隻是這些東西掉落了。
“沒事就好,我就怕到時候你陪我躺在床上,那對你而言可真是一種折磨。”
她說著單腳跳著往床那邊走。
浴室距離床的位置還是有段距離,剛才她下來的急切,沒有包紮的那隻腳光著在地麵行走。
雖然屋內開了暖氣,但地麵還是有些凍腳。
眼前就要到床邊了,忽而雙腳淩空,被人從後麵給抱了起來。
顧墨軒身上沐浴露的清香氣息傳來,讓林清然怔了一下,躺在他的懷中一動不動。
他抱著她上床,把她放在她一直睡的那邊。
林清然的後背觸碰到床麵的時候有些刺痛,那秀氣的眉毛立馬就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