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
對於此情此景下的仇良梧而言,已經是個非常不錯的落幕方式了,不然他更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態度來麵對薑明。
卑躬屈膝?前後對比下來,隻會把臉都給丟光了,以後別說是在南江大學了,恐怕在這武術社團都沒了威信。
但要他繼續拿出要薑明跪地求饒的態度?他又不敢。能一拳把他爺爺打成重傷住院的人,要是同樣也一拳轟向他,他恐怕連跪地求饒的都剩不下了,會直接變成一具屍體。
郭海神色緊張臉色蒼白,依舊保持著鞠躬的姿勢,在聽到薑明說話之前,他不敢支起自己的腰板。
“明天讓仇良梧他自己找個人多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麵給譚成林道歉。我隻說想這一遍,別讓我提醒第二遍,知道該怎麼做了嗎?”薑明淡淡地說道。
“明白,明白!請薑明先生放心,我一定會做到的。”郭海連忙答道。
他已經打定主意,就算仇良梧本人不情不願,他哪怕是押著,也要把仇良梧押過去道完這個歉。
“明白了就好,我先走了。”薑明這才走下擂台,拍了拍譚成林的肩膀示意他跟上自己,一同走向武術社團活動室的門口。
路過胖高個他們身邊時,薑明僅僅是淡淡的看了這幾人一眼,幾人頓時如遭雷擊,嚇得尿都快飆出來了,連連後退。
原本有些擁擠,把擂台通往大門的路都堵起來的那些看熱鬧的學生,此刻不約而同的向兩邊散開,給薑明讓開道。
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敢擋在薑明的麵前了,薑明在他們的眼裏已經不再是普普通通的學生。
他們看他的眼神,敬若鬼神!
這可是一拳轟趴宗師的狠人!
……
江東地區,南部,層巒疊翠的山脈起伏間,一道從百丈高的峰頂傾瀉而下的瀑布,掛在這方天地之間。
上善若水,但再柔和的水經曆這百丈高的落差之後,蘊含著無比巨大的力量,但卻怎麼也衝不垮瀑布之下的一道人影。
他任由瀑布的水流衝刷著身體,正如千錘百煉方成鋼的冶煉,他正是在用瀑布來錘煉自己的體魄。
直到兩個小時之後,他才走出瀑布。
在瀑布前方的岸上,有個身穿青袍握著一根魚竿閉目垂釣的老者,在他走出瀑布後睜開了雙眼。
與一般老者慈眉善目的形象截然相反,他睜開的那道目光銳利如鷹隼,若是膽子稍微小點的人,恐怕連與他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你剛成為大宗師,境界未穩,還需時間鞏固,不該在外界走動。”老者淡淡地說道。
“我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走出瀑布的男人,沉聲說道。
“你已經下定決心了?”老者問道。
“我意已決,侄兒被重傷成殘廢,大哥和嫂子還有侄女為了避難都紛紛逃離南江,流落在外不能回家。我要是再閉關下去,下次出關的時候,可能黃家都已經沒了,舉目再無親友。”男人寒聲說道。
老者沉吟片刻,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若是連家破人亡都無力阻止,空有一身通天徹地的修為又有什麼用?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定,你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