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曉和萬安萍走上的這座小橋,位於淮河的一處落勢往下的拐角,雖然很窄,隻用這座小橋就能無阻礙的通行兩端,但相應的,這段河流也遠比其他河段湍急。
但凡有什麼東西失手掉了下去,幾秒鍾就會不見蹤影,不知被湍急的河水衝到了什麼地方。
不過這座小橋和湍急河水,倒也相得益彰,形成一副別有韻味的風景畫,每年來南江市旅遊的人,都有不少會來這裏拍個照。
供人穿行兩端的這座小橋,從橋身上的年代感來看就知道這不是什麼新建成的橋梁,橫在這段淮河之上,已經有七八十年了。
正是因為建造得年代早,雖然堅固耐用,這麼多年都沒發生過坍塌之類的事件,但在安全設計上卻遠不如現在新建的橋梁到位。
比如橋邊的護欄就比較矮,連一米高都不到,大概就到成年人士的腰部,想要在橋上看底下的淮河水,很容易在不知不覺中,把半截身子都伸到橋外了。
正是因此,在橋的兩段都有醒目的警示牌,寫著“江景雖好,小心為上,請勿攀爬護欄,勿將身體傾出橋外”的標語。
再比如,隻有小橋的兩段各有一個向外的攝像頭,但都看不到橋上中段位置發生的畫麵,是徹徹底底的監控盲區。
萬安萍挽著徐曉曉的手臂,走到橋中間位置,然後她停下了腳步。徐曉曉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也隻能跟著停了下來,站在這座小橋的中間。
今天不是節假日,又是下午兩點,該上班的上班該上課的上課,這座沉澱著曆史和風雨的小橋上沒有其他人經過,僅有徐曉曉和萬安萍兩個人。
現在不僅是景色怡人,周圍還非常安靜,能聽到的隻有呼呼而來的風聲,以及橋下的淮河奔騰而過,衝刷著岩壁的水聲。
“曉曉,你還記得我們剛剛考進南江大學,分到同一個寢室,我們才剛剛認識,我還不知道你是徐家大小姐的時候嗎?那時,我還不知道這裏有這麼一座小橋,是你帶我來這兒看風景,我才知道的。”萬安萍笑著,對徐曉曉輕聲說道。
“嗯,我當然記得。”徐曉曉點點頭,她美眸裏浮現出追憶過往的神色,不過其中還包括著一縷小小的困惑。
入學南江大學至今,滿打滿算也就三個多月,怎麼從安萍口裏說出來,跟已經過去了三年,三十年一樣?
不過這點小小的困惑,隻是無傷大雅的旁枝末節,徐曉曉覺得隻要萬安萍能夠忘掉黃浩然帶給她的不愉快,這些都不是什麼值得認真去計較的問題。
“等以後我們在南江大學熟識人越來越多,有了更多的朋友,我們以後再來這裏看風景的機會,也會越來越少了吧?”萬安萍說道。
“不會,就算我有了其他的朋友,安萍你也依舊是我的朋友,並且是我在南江大學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你想什麼時候找我出來玩,不管是來這裏看風景,還是去其他地方做點其他的,都行。”徐曉曉溫柔地笑了笑,看著萬安萍,承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