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眼裏藏著看戲的戲謔笑意,表麵上卻搖了搖頭,似乎很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來者是客,我們餐廳沒有把客人請走的規矩。”
“為什麼?他是客人,我們就不是客人了?”周芸沒想到會在古巷裏的侍者口裏聽到這麼個回答。
哪怕是在消費水平普普通通的評價飯店發生這種事,老板隻要有機會,一般也會出麵幹涉一下吧?
“哈哈哈,你還指望餐廳的人把我趕走?實話跟你說吧,我跟古巷裏餐廳的老板都在一塊兒吃過飯喝過酒!別說我隻是在這裏跟你開開玩笑,就算我在這裏把你打了,信不信也是你被餐廳給趕出去?”韋富平囂張地笑了笑,說道。
話音剛落,韋富平又轉身看向侍者,指了指周芸,說道:“喂,告訴你的事情,這女人自己挺窮的,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傍上了個有錢的男人才有勇氣來之裏吃飯。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建議你還是先查查她有沒有結賬的能力,再決定做不做她的生意吧。”
韋富平雖然是個暴發戶,但這他身派頭一看就是能在古巷裏消費的有錢人,而且剛剛他還說他和古巷裏的老板喝過酒吃過飯,所以侍者沒有懷疑他說的話。
侍者嘴角上揚的弧度多出兩分恭敬,說道:“感謝先生您的提醒,我會核實下您提到的可能性,如果您的擔憂屬實,她們沒有結賬的能力,那就不是我們古巷裏的客人,稍後我會麻煩保安把他們請出去。”
說完,侍者朝著周芸邁出兩步,伸出戴著白手套的左手,嘴角上揚的弧度裏多出三分譏諷,說道:“客人,這位先生的質疑您也聽到了,請您出示一下銀行卡證明您有結賬的能力,當然,如果這一切的隻是誤會,我會代表古巷裏餐廳向您致以誠摯的歉意。”
麵對韋富平和侍者相互配合的羞辱,周芸氣得手指都在顫抖,臉色發白,泛紅的眼眶裏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隻是來吃個飯而已啊!
就算這裏的菜單價格很貴,她也沒說要打個折或者是逃單,侍者說一人必須點一個套餐,她也打算點了。
就連曾經一直騷擾她的韋富平,她開始也是禮貌客氣的喊了聲韋總,直到後麵韋富平把話說得太難聽,把她妹妹都說了進去,才忍不住發怒。
這,難道做錯了嗎?
侍者營業式的標準笑容依舊,那隻戴著白手套的左手也依舊伸在周芸的麵前,沒有收回去。
周圍其他桌的不少客人都注意到這裏的情況,好奇是發生了什麼,齊齊側目看過來,與各自同桌的人議論紛紛。
周芸覺得無比的屈辱,但她毫無辦法,隻能眼角噙著淚,拿出錢包。
這個時候,薑明抬了抬眼皮,斜了韋富平一眼,然後看向侍者,問道:“有意思,你們沒有把客人請走的規矩。他打我們,又是我們要被趕走,那要是我打了他,按照你們的規矩又是誰被趕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