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韋富平把腦袋一下一下地磕在地上，不是輕輕的磕，磕得很用力，聲音很響，仿佛要把地板都給磕壞。
不過古巷裏餐廳用的都是上好的實木地板，在地板被磕壞前，終究是韋富平的額頭先磕破了皮。
“周小姐，我錯了，是我嘴賤，不該胡說八道，不該搬弄是非，我……我就是個混蛋，我特麼就不是個東西！”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原諒我吧……”
韋富平一邊連連磕頭，一邊連聲求饒。
周圍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不免有點唏噓，心有餘悸。
這，就是得罪了大人物的下場。
什麼光鮮，什麼氣派，都不過是比較出來的，一旦像韋富平這樣碰上位居更高層次的大人物，他那點在普通人麵前足以自傲的資產、名聲，甚至是尊嚴，對方隻需要抬抬手，就得被碾得稀碎。
不，都不需要親自抬手，隻要幾句話，透露出一個態度，自有人為其代勞。
周苒見韋富平把頭都磕破，流了滿頭的血，她有些被嚇到，臉色蒼白，下意識抱緊了周芸的手臂，說道：“姐……”
周芸聽到周苒的喊聲，這才回過神來，她神色複雜地看著麵前跪地磕頭求饒的韋富平，難以想象這和她在服裝店兼職打工時總是騷擾她的老板竟是同一個人。
“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過你以後不要再我出現在我麵前了。”周芸沉聲說道，“也不要再騷擾別的女生了！”
“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雖然周芸已經開口接受了道歉，但韋富平也僅僅是停止了磕頭的動作，他匍匐在地上，沒敢站起來。
因為他心裏很清楚，雖然是在向周芸道歉，但真正決定他下場的人卻不是周芸，甚至不是林挑斕。
而是，那個和周芸坐在同一桌的年輕男生。
林挑斕給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就算周芸接受了韋富平的磕頭求饒，他也沒有說話，而是看薑明。
薑明微微頷首。
林挑斕這才說道：“韋富平，既然周小姐已經接受你的道歉，那麼我也不會再跟你計較，記好你今天的承諾，現在你該離開這裏了。”
是“該”，不是“可以”。
這意味著，作為古巷裏的老板，林挑斕已經下了逐客令。
韋富平現在一心想要逃離這裏，就算能留下來，他也不想留了！慌慌張張地爬起來，連額頭上的血跡都來不及擦，逃也似地跑出古巷裏餐廳。
跟著韋富平一同前來的女人靜若寒蟬，沒敢說話，趁著似乎沒人注意到她，她趕緊跟上了上去。
事實上，哪裏是沒人注意到她，隻是薑明沒想跟她計較，畢竟她隻是韋富平的女伴而已，除了在韋富平被扇耳光時嚇得尖叫了一聲，也沒做什麼，沒說什麼。
韋富平和其女伴都離開後，林挑斕環顧周圍，看到其他的餐廳客人多多少少都被剛剛發生的事情影響到，連大喘氣和正常說話的聲音都沒了，氣氛有些過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