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焦急不安的周芸再次變了臉色,她瞪大眼睛,掩著小嘴,不敢置信地看著薑明。
“啊——”
“砰!”
“噗……”
“砰——”
隻見薑明竟然如閑庭漫步把的走向這群憤怒的打手,然後隻聽見在一聲又一聲拳拳到肉的悶響聲中,傳出此起彼伏的慘叫和幹嘔聲。
一分鍾不到,薑明扔掉了不知是從誰手裏搶走的棒球棍。
此時,華苑小區正門的人行道上,近八十號人躺在地上,要麼是已經昏厥過去一動不動,要麼是在地上不斷扭動著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同一個牌子同一個規格的棒球棍散落一地,要麼嚴重彎曲,要麼幹脆就斷成兩截——其中斷成兩截的還主要分為兩種情況,有的像是被鋒利的刀具切開,橫截麵極其完整,有的像是經曆了爆炸,被爆發在一瞬間的強大衝擊力折斷。
這兩種情況區別,其實就在於薑明是用的拳頭,還是手掌。
任誰目睹到這短短一分鍾裏究竟發生了什麼,絕對會感到無比的震撼。
恰好在保安亭裏值班,被周芸拉了過來的那名保安也沒法例外,他此刻眼睛睜大到了極限,目瞪口呆,一副大白天見了鬼的表情——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了。
作為一名保安,打架鬥毆的場麵他不是沒見過,但向眼前這樣一邊六七十人,一邊就一個人,結果這一個人站到最後的結局……他以前看是看過,但那是在電影裏,從未在現實裏見證過。
今天算是開眼了。
保安的手裏還拿著手機,報警電話都已經輸好了,隻差按下撥號鍵。可是看看眼前這情況,真的還有報警的必要性嗎?
偶有路過這段路的行人與車輛,看到這些躺在地上的人要麼麵露疑惑,要麼加快速度離開。
前者是在懷疑這是不是在拍電影?但在周圍又沒看到劇組和攝像機,於是又揣測這難道是集體式的行為藝術了?
後者想到的是幫派鬥毆,打得非常慘烈,以至於這麼多人就剩下一個年輕男生還能站著了,於是他們想著趕快離開是,唯恐惹上麻煩。
但這些人也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其實躺在地上所有人都是同一夥的,隻有站著的那個年輕男生,自成一派。
其實,如果不是有周芸周苒姐妹二人看著,薑明不想暴露太多,他可以在一個刹那解決所有人。
不過現在這樣運動運動也好,之前在古巷裏餐廳的那頓飯總的來說吃得還是挺飽的,就當消化消化了。
“小苒,來,把手給我。”薑明走到一直閉著眼睛的周苒麵前,笑著說道。
隻聽見慘叫和悶響的周苒老老實實伸出手,緊接著她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牽住她伸出去的手掌,被帶著向前走去。
雖然閉著眼睛的周苒不知道前方是什麼,但她卻覺得莫名的安心,踏實。
走到還沒能從震驚中平複心境的周芸身邊時,薑明把周苒的小手交給了她的親生姐姐,並笑著說道:“已經解決了,走吧,該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