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金榮竟然吃了這麼大一個虧?有意思,查查這個大學生是誰,我想見見他。”
掛斷電話後,旗袍女子走到推開窗戶。
這間書房位於一座古色古香的現代工藝建築頂層,臨著淮河這條橫貫南江市的大江,推開窗戶,就能把江景盡收眼底。
旗袍女子看著眼前價值千萬的壯麗江景,那雙漂亮的眼眸,明亮生輝。
“一個大學生獨戰六七十名拿著棒球棍的打手,竟能以完勝的姿態全身而退……”
……
經過這一夜,薑明的名字已經進入了南江市地下勢力老大們的視線裏,想要查清他底細和來曆的人遠不止一個兩個。
不過地下世界的動靜,薑明目前還不知道,他也沒興趣去知道。
地下世界的人和歸屬巢穴的螞蟻有什麼不同?在陽光照不到的陰溝縫隙裏,爭得你死我活,打到頭破血流,可能就隻是為了爭搶無意間掉出來的一點餅幹碎屑而已。
薑明一如往常,在上午的課程開始前進入教室,但他意外發現,今天的徐曉曉來得比他還早。
平常的徐家大小姐雖然不遲到,但也不會一大早就早早在教室裏坐著等上課,畢竟這樣的行為其實除了在需要搶座位的時候,比如嚴晴景的外語課,其他場合都沒什麼實際意義。
徐曉曉旁邊的座位上擺著兩個打包碗,一個碗裏是肉餡飽滿的大餛飩,一個碗裏裝著灑著蔥花的豬骨湯底。
刻意把湯和餛飩分成兩個打包碗來裝,不然這種麵製食物在湯裏泡久了,難免糊掉。
很明顯,這是給薑明準備的。
“這是什麼餡的?”薑明坐到徐曉曉旁邊的座位上,看了徐曉曉一眼,然後拆開了兩個打包碗。
“祥和早點的餛飩,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餡,所以幾種餡都準備了一點,豬肉、牛肉、蝦子、蟹黃什麼的都有。”徐曉曉說道。
她的眼眶周圍有淺淺的一層黑眼圈,還有點腫,看來她昨晚不僅哭過,還沒睡得好,現在的情緒也不怎麼搞。
顯然,這都是受昨天萬安萍所作所為的影響。
畢竟像薑明這樣的怪胎,普天之下就他這一個,不是每個人都經曆過三千年的滄桑和風雨。尤其是徐曉曉是在二十歲的年紀遇到這種事情,如果隻用一晚上就想明白了,不再受到影響,那才是怪事。
薑明把皮薄餡足的餛飩倒進豬骨高湯裏,拿出手機,一邊看著小說,一邊吃著在南江市早點當中相當有名氣的祥和餛飩。
“薑明,我想問你個問題,可以嗎?”徐曉曉忽然轉頭看向薑明,說道。
“說吧。”薑明雖然沒轉頭,眼睛還看著手機屏幕,但他還是點頭同意了,畢竟嘴裏還吃著徐曉曉帶來的餛飩。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這八字真言,每個人都難免。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人……很傻?”徐曉曉看著薑明把一個餛飩夾進嘴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