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能啊,我這不是……”
“行了,別說了!你還是想想,這件事,怎麼處理吧!”
自己生產隊的同誌打架了,還鬧得這麼大動靜,趙誌遠一準是要管的。
陳五月現在壓住陳桂香,對趙誌遠開展工作,百利而無一害。
“咋的聽這話,是賴我的意思?要不是她隨便坐男人大腿,還想打我,我至於動手嘛!”陳桂香小聲嘟囔。
“陳桂香同誌,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你到底嘀嘀咕咕的說些什麼?”
陳五月猛地拔高嗓音,陳五月說話的嗓門,不比陳桂香小,陳桂香不想說話了,站在原地。
陳五月轉身去找自己男人。
曲夢夢的衣服已經穿好了,作為隊長的她家男人,過來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一過來,趙誌遠就問:“到底咋回事兒?你們兩個,咋打起來了?”
“還不是這破……”破鞋這個詞兒,差點就脫口而出了,可陳五月陰寒的目光一掃射過來,陳桂香立馬慫了,她改口,“這曲夢夢同誌,無緣無故的動手打我,追著我不放,俺吃了大虧咧!”
“明明不是!”曲夢夢猛地抬起頭,“是你和一群碎嘴的女人說我壞話,還說我是破鞋,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在背後編排我?”
說著,鬆開自己一直捂著的臉。
曲夢夢人白,巴掌印很是明顯。
好幾個巴掌印,錯落有致的在她臉上。
接著,又露出自己被掐的發紫的胳膊。
打架那會兒,陳桂香是拚了命的。
平日裏,女人們打架的陰招,她全使出來了。
甩巴掌,掐胳膊,還有踢肚子,踢下身。
曲夢夢這會兒,肚子都在抽搐。
可以說,這場架,曲夢夢慘敗。
“我哪裏編排你了?你別胡說啊,我們說自己的事兒呢,你自己喜歡往自己臉上貼金,怪誰?”
陳桂香打死不承認。
好在,趙誌遠也不是個傻子,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他先是讓曲夢夢和陳桂香回去休息,接著問在場的男女同誌,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誌遠到底是生產隊的隊長,威望還是有的,他一問,打架七嘴八舌的便說了起來。
從楊大江的事兒,到動手打人的事兒。
即便有幾個有心給陳桂香打掩護,到底還是沒起到什麼作用。
搞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後,趙誌遠就在想解決辦法。
曲夢夢若真是知青還好,直接交給知青辦處理就是了。
偏偏她不是,雖說住知青宿舍,可卻是自己生產隊的。
所以,還得他這個大隊長出麵。
可要想到兩方都覺得沒問題的法子,也不那麼簡單。
中午吃飯的時候,趙誌遠愁眉苦臉的。
趙香雲便問:“爸,咋回事兒啊?眉頭都快皺成山峰了。”
曲夢夢的事兒,趙香雲或多或少聽到了一些。
她對曲夢夢是沒辦法同情起來的,那白蓮花坑自己的時候也不少。
她不可能因為她被人揍一頓,差點被扒了衣服,就聖母心泛濫,去幫她,或者去同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