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大家說的做工人,都是去國營廠做。
隻要轉正,就是鐵飯碗。
自己是工人,等退下來,還能給自己孩子,像傳家寶一樣,是可以繼承的。
趙香雲說的這個副業,嚴格意義上,屬於集體經濟,並且在裏麵幹活兒的,領到的,基本不是錢,而是工分,也就是糧食。
性質應該是半脫產,農忙的時候,忙種地,農閑的時候,再在廠裏幹活兒,彌補工分的空缺。
趙香雲將二者的區別告訴王秀英,王秀英也就懂了。
說來說去,其實也是吃飯的一種手段。
在外頭,人家是不會承認你是工人的。
“我覺著倒是挺好的,大隊不是有閑下地幹活兒太曬的懶漢?讓他們去肥皂廠幹活兒,不用曬太陽的呢!”王秀英道。
趙香雲聽了這個說法,有些想笑。
那些人哪裏是怕曬啊,根本就是懶。
就好比她大伯他們,懶到不願意幹活兒,每天就靠一點稀粥度日,倒是苦了她兩個堂哥。
做父母的,不求給孩子們掙多少,但也不能拖後腿,特別是還年輕的時候。
你現在就想著享福,就想著坑孩子,孩子討不到媳婦,嫁不了人,一輩子就這麼毀了。
給人的感覺,生孩子倒不是不為別的,就為多一個給自己幹活兒的工具。
“不管怎麼樣,咱先一步步的來,說通大隊,再將事情,報到公社革委會,縣裏革委會。”趙誌遠道。
一步步來,手續齊全,才能做接下來的準備。
不然,割社會zhu-yi尾巴的帽子,妥妥的要蓋上了。
“爸說的是!”
晚飯吃完,趙香雲和江衛民回家。
趙愛國則留在趙家。
回去的路上,趙香雲瞅著路上隊員也不多,加上天漸漸黑了,直接就和江衛民牽了手。
江衛民手大,可以將趙香雲的手,整個包裹起來。
趙香雲覺得很溫暖。
“衛民哥,肥皂你會做嗎?”趙香雲問。
江衛民握緊她的手,“會一些。”
從前念書那會兒,他對數學、物理、化學理科方麵的知識比較有研究。
加上記性好,從前學的知識,從來沒有忘記。
那會兒,和誌同道合的朋友,整天泡圖書館,研究這個,研究那個。
怎麼做肥皂,剛好他清楚。
就是需要要材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不過有趙誌遠出麵,這些材料,應該很快就齊全了。
“那太好了,到時候衛民哥給他們做指導,咱們先做小規模的,等以後再擴大規模,最後再建大廠子。”
別說肥皂,就是香皂,洗衣粉,洗發水,沐浴露,趙香雲統統都想做。
她想做女強人,首先就從這裏入手。
等以後,時機成熟了,她再做化妝品。
前世,趙香雲知道的那些好一點的化妝品,都是外國貨,所謂的奢侈品。
反倒是自己國家做出來的,總被人覺得是平價產品,直到她莫名其妙到了這個地方,都沒有一款化妝品,能夠站上世界的舞台。
趙香雲說的眉飛色舞,一顰一笑,帶江衛民來說,都有種莫名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