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迎著對方密集的子彈,鄭翌再次開了一槍,子彈仿佛失了準頭的弓箭一樣高高的飄過目標,不知道飛到那裏去了。
感受到失去準頭的子彈從頭頂飛過,敵人喊了一聲,迅速的加速衝過來,可惜,他們的好運似乎很快就要終結了。
為首的一名敵人在靈活地跳過一處草叢並且剛一落地後,立刻被一根強韌的繩子套住,天和地的方向頓時顛倒。當他清醒過來後,卻發現自己整個人已經被掛到半空之中。
同伴的遭遇和提醒,頓時讓身後兩人謹慎地停下了腳步,在威脅著向四周打了幾顆子彈後,兩人連忙小心地向同伴走去。
“嗖!”一聲輕響響過,叢林中不知何時飛出一根削得異常尖利的長矛。長矛在高高的半空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後,猛地向兩人紮來。見此情景,那兩人本能地向後一跳,躲避著這致命的攻擊。
“嘭。”帶著巨大力量的長矛帶風聲紮掛著半空的人的身體上,隨後又將其釘在樹幹上,尾部卻仍然不斷地顫動著。聽著同伴的哀號,兩人不禁在心底慶幸躲過這一襲,可就在此時藏身在草叢中的鄭翌終於現身,舉起步槍射向二人。
“啊!”槍口火光閃過,擋在前麵的一人,躲閃不及,被子彈射中,巨大的衝擊力帶著他撞向大樹。大腿上,鮮血順著傷口噴出,原本原本整潔的軍裝頓時被染成一片紅色。
接連兩個同伴遭到伏擊,讓第三人頓時膽怯起來,他在拚命地向後打光一梭子子彈後,瘋狂地向來路跑去。可惜,就在他剛剛跑出沒幾步遠時,身後的槍聲再次響起。
“當!”清脆的金鐵敲擊聲過後,對方手中的武器被一下子打落,而在下一秒,鄭翌已經舉槍冷然站在不遠處。
“若鬆空葉!”黑暗中,鄭翌看起來如同一尊威武的戰神,傲然矗立在對方麵前。鄭翌忽然的出現,讓對方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不過當借著叢林間掩映的月光,看清鄭翌的模樣後,最後一名男子立刻停下了腳步。
看到鄭翌出現,對方緩慢的放下武器,舉起雙手。看著三人扔在地上的武器,鄭翌慢慢走到跟前,利落的卸下槍栓扔出好遠,隨後才再次看向自己麵前的戰俘。
“嗬,呸!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鄭翌舉槍射向對方的大腿,槍聲響過,對方立刻慘叫著倒在地上。
看著被自己打傷的三人,鄭翌滿意的點了點頭,收起自己的步槍返身向回走去。
他沒有繼續潛伏在此地,對於鄭翌來說,剛剛的行動,打三個人已經很完美了,對於他現在的情況,要想消滅比自己強大的那麼多敵人,首先要做的就是給對方增加負擔。
一名受傷者至少需要兩個人來照顧,這在無形之中就消耗了他們三個戰鬥單位。隻要再多幾個這樣的傷者,鄭翌堅信,對方勢必要分出更多的人來負擔傷員,而不用繼續追擊自己。想到這裏,他微笑著整理好裝備,再次潛入叢林之中。
潛身在茂密的叢林中,悄無聲息地搜索著四周,鄭翌覺得自己不該著急離開,他需要再次給予敵人剛才一般的打擊,敵人顯然是分成數是個戰鬥小組在追擊自己,那麼每打傷他們一個人,就至少拖垮他們一個戰鬥小組。此刻的黑暗是自己最好的偽裝,他要依靠這天然的偽裝,完成這種另類的對敵人的阻擊。
微風輕輕吹動著樹木,發出沙拉拉的響動,將鄭翌行走的腳步聲輕鬆掩蓋。此刻他如同一個隱形人一般,迅速行走在叢林與樹木之間。
“篤!”心髒沒來由地猛跳了一下,仿佛一個嗝沒打出來的感覺。被這突如其來的感覺所影響,鄭翌隨即停止腳步,就地蹲了下來。
附近有敵人!雖然鄭翌沒有看到對方,但是長期的戰鬥生涯,卻讓他能敏銳地感覺到一種異常的存在。
緩慢地伏下身子,逐漸地放慢呼吸,鄭翌嚐試著將自己與整個叢林融為一體。他現在的感覺,就如同自己是一匹窺探獵物的野獸,在叢林的縫隙中,一點點尋找著獵物的蹤跡。
沒有說話聲,沒有顫動,沒有一絲可疑的地方,叢林仍然保持著原來的樣子,可是就在這密林處,卻埋伏著危險,等待著鄭翌的到來。
“吸!”小心並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一股混合著草腥、冰冷的寒露和一絲奇怪熱氣的味道,立刻引起了鄭翌的注意。這熱熱的味道,感覺就如同穿了很長時間的雨衣所發散出來的汗臭一般,淡淡的並不甚惹人注意,但是這卻讓鄭翌趨於平靜的心頓時興奮起來。
敵人似乎很注意隱藏他們的行蹤,但是卻忘記了隱藏他們的味道。這區別於叢林天然清新味道的人味兒,在大自然的襯托下,顯得那麼的醒目。
“啪啦!”試探著向遠處投擲了一塊石頭,不過卻沒有任何發現,對方肯定是利用對叢林的熟悉,先一步來到這裏,潛伏下來,不但如此,而且潛伏的經驗也非常老道,看來並不會因為一點點的動靜而被驚動。想到這裏,鄭翌再次縮回身子,仔細思量起來。
如果我是敵人,我會怎麼辦?”黑暗中,鄭翌忽然向自己詢問道。
黑夜冰冷的空氣吹拂在臉上,讓皮膚應激般收縮了一下,而在這一瞬間,鄭翌腦海中靈光一閃。
“嗖!”,在打定主意後,他麻利地從藏身處站了起來,然後發瘋般向後跑去。四周的樹叢,頓時因為他激烈的動作,發出巨大的響動。
身後,聽到這突如其來的響動的敵人,也紛紛在一瞬間反應過來,飛快地站起身來,向鄭翌逃跑的方向追去。
敵人被驚動了,但是鄭翌卻並不擔心對方能迅速追上自己。在這茂密的叢林裏,平時的相比於速度,靈活才是最重要的,要想追上自己,顯然不能單單的依靠腳力。
“砰!”瘋狂奔跑中,一聲槍響清脆地從身後傳來,可惜,黑暗和茂密的叢林,讓這槍聲的警告意味大於威脅,鄭翌甚至沒有感覺到子彈飛近左右。
跑,仍然是不停地跑,隻要敵人仍在身後,主動就在自己的手裏。感受著茂密草從裏,露珠擦過身體的冰涼和刺痛,鄭翌腳下毫不停歇地繼續向前快速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