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該不會是想讓奴婢去四皇子府吧。”
青荇緊張失措的看向月璃,生怕她一個想不開,提出這種問題。
月璃也不知道青荇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青荇,你說你家小姐有那麼蠢嗎?你天天跟在我身邊,四皇子是沒長眼還是沒有心,會認不出你。
當然不是派你去四皇子府了。”
“呼,小姐你早說嘛。
那你是想派誰去四皇子身邊?”
月璃身邊的幾個丫鬟,楚宇軒都認識,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青荇就納悶了,什麼時候月璃身邊,還有了新的丫鬟。
“今日,我們上岸時,不是看到賽家的姐妹欺負一個小姑娘嗎?
你覺得那個小姑娘怎麼樣?”
白日的事情,青荇已經記不清了。
更不用說,還記得是那個人,那些人對她來說,根本就是陌生人。
“小姐,你打算怎麼去說服那個姑娘?”
月璃笑了,還能怎麼說服,從小被人看不起。
如果給她一個機會,讓她從泥沼裏爬出來,她肯定會奮不顧身的往外爬。
“這我自有辦法,一會兒你就找人替我去賽府送一封信。
哦,對了,記得一定要親自送到賽玉姑娘的手中。”
“是。”
因為趕水路時,月璃在船上很不適應,所以,楚宇皓決定中途休息一天。
一天以後,再次趕路。
而月璃也抓住這一天的時間,想要為自己的未來謀劃。
下午臨近傍晚時,一封信被遞進了賽府的一個灰頭土臉的丫鬟手裏。
賽玉看著手中的信,信中的字下筆有力,氣勢磅礴。
一看就不是她這種隻讀過幾天書的文盲,寫出來的。
信中的內容,也讓她心頭一驚。
對方說想要讓她擺脫這種寄人籬下的尷尬身份,讓她成為四皇子側妃。
皇妃,誰不想。
可那種身份,是她這種鄉下野丫頭想想就可以的嗎?
賽玉沒有任何人可以商量,在這賽府中,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讓她信任。
她的父親,隻是杜秋月一個小小的男寵中,比較得寵的一位。
這府邸,也不姓賽,姓杜。
至於她的兩個姐姐,是杜秋月的掌上明珠。
隻是礙於楚國沒有子女隨母姓的說話,這才跟著她父親一起姓。
那也不是她的親人,是她有著血緣關係,實實在在的仇人。
想離開這個鬼地方,投胎換骨嗎?
想,時時刻刻都在想。
但憑借弱小的她,根本沒辦法實現這個理想。
所以,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
當天夜裏,賽玉用自己珍藏多年的積蓄,偷偷賄賂了看守的下人,來到月璃借住的客棧。
看到賽玉如約前來,月璃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倒是賽玉看到月璃的時候,有些驚訝。
“你是…白日路過的那位小姐。”
月璃微笑點點頭,青荇冷冷的嗬斥道。
“大膽,見到太子妃娘娘還不行禮。”
賽玉嚇的立刻跪下來,誠惶誠恐的行了一個並不怎麼規範的禮。
“民女賽玉,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月璃溫和的蹲下身,將賽玉給扶起來。
這演戲就得這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