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娶了你這麼一個廢物老公,把榴蓮給我跪好,膝蓋催熟的榴蓮,老娘最喜歡吃了……”
深市,高檔別墅,蕭湘雅苑。
真皮沙發上,高高在上的女人,獅子吼地朝著一旁跪在榴蓮上的林軒,咆哮著。
她雙手環抱胸前,穿著職業裝,白色的女式西服,緊窄的套裙,肉色絲襪,一雙精美的長筒靴。
離子燙的發梢小卷發,披散在肩頭,論姿色,不敢說傾城傾國之貌,至少也是氣質出眾,國色天香。
她,就是林軒的妻子秦詩詩。
入贅秦家已經三年了,雖然和秦詩詩有夫妻之名,但並無夫妻之實。
同房,卻不同床,也不可能共枕,更別指望顛鸞倒鳳……
甚至悲劇的是,連秦詩詩的手都沒碰過,哪裏是女婿,比仆人還不如。
打著地鋪,和妻子秦詩詩同房睡了三年,忍辱負重的三年,除了秦家從來沒給林軒好臉色之外,秦詩詩越來越像潑婦一樣,數落著林軒沒用。
從來都是她“娶”了林軒這麼一個廢物老公,跪榴蓮那是家常便飯。
用秦詩詩的母親,那個尖酸刻薄的、體態臃腫得像何首烏丈母娘羅萍的話說,膝蓋催熟的榴蓮,入味、夠勁。
所以,林軒除了做家務,拖地、洗衣服、做飯等,另一個重要功能,那就是跪榴蓮,他成了人體催熟劑。
聽著秦詩詩的獅子吼,林軒並沒有生氣,而是很平淡地笑了笑,嘟噥道:“嘿嘿,媳婦,你說老了,你那麼年輕漂亮。雖然女人可以叫‘婆娘’,但分開來念,‘婆’是婆,‘娘’是娘,你是我老婆,不是老娘!”
“反了你個廢物,還學會頂嘴了!”秦詩詩氣得嘴唇直哆嗦,真想一巴掌摑在林軒的臉頰上,讓他知道,在這個家裏,誰才是說了算。
林軒馬上又是笑臉嘻嘻,“隻要媳婦你喜歡吃榴蓮,我願意跪,給你催熟。因為榴蓮有‘封凶’效果,說不定以後媳婦你不會對我那麼‘凶’,值!”
秦詩詩哭笑不得,到底是為什麼,三年前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怎麼招了這麼一個廢物入贅秦家呢?
細細回想了一下,哦,對了,是那個說媒的遊方道士,說林軒氣宇軒昂,絕對是“旺妻”的“潛力股”。
如果能夠接納林軒,入贅她們秦家,一定是秦詩詩的“賢內助”。
秦詩詩她是不可能相信這些騙人的鬼話的,但母親羅萍太相信這些江湖術士的鬼話了。
一聽“旺妻”,根本不管當時重傷僅剩一口氣的林軒,拖著奄奄一息的林軒,逼著秦詩詩招了林軒做上門女婿。
秦詩詩雖身為國康醫藥集團總裁,但心地善良的她,執拗不過母親羅萍,隻好接受,讓林軒入贅,成了她的老公。
入贅三年,別說林軒旺秦詩詩了,國康醫藥集團更是經營每況愈下,如今更是麵臨著八百萬資金鏈斷裂、即將關門倒閉的風險。
糟老頭子,真是信了你個邪,自古都是“旺夫”,都是母親羅萍,利欲熏心,偏偏聽信了“旺妻”。
這林軒徹頭徹尾的廢物倒是淋漓盡致,哪來的旺妻氣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