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一方麵擔憂秦詩詩和孩子安危,另一方麵他也清楚,紀清苑派出五行者,去往沙河村城中村,去威脅,想要將這個製藥基地,搶走。
也就意味著,之前,他遇到的土行者,修為已經是極其高深,若是加上另外四名行者,他無法想象,這五行者的力量,將會多麼的強大。
哪怕是他現在去沙河村,以他本就身受重傷,幾乎耗盡了修為力量下,根本也不可能是五行者的對手。
這是林軒遇到空前的壓力。
頓時之間,他被這樣一種突如其來的壓力,幾乎是壓得喘不過氣來。
仿佛他的天空之上,已然被陰霾密布,是無盡的烏雲覆蓋,令人感到窒息的感覺。
唐嬸、秦振華心知,就算勸誡林軒,放棄秦詩詩,那也是徒勞。
他們何嚐不知,在林軒心裏,秦詩詩的安危,比他的性命重要得太多了。
現在更是加上了他和秦詩詩的愛情結晶,他更是看重秦詩詩母子的安危,已然將他的生死置之度外。
他必須要將秦詩詩服下的墮胎藥素,清除幹淨,保住秦詩詩和孩子的平安。
他緩步走進了臥室,他每走出一步,都是沉重無比。
然而,也不是該悲楚的時刻,很有必要,抓緊時間,對秦詩詩予以氣勁之刀。
唐嬸、秦振華緊跟在他的身後,一臉憂慮神色,憂心忡忡的。
“老爺,你說,阿軒他……他支撐得了嗎?”唐嬸仍是有些不放心,低聲問秦振華。
秦振華輕吐了一口氣,感慨地歎息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清楚,為了詩詩,林軒他一定會連命都不要。”
唐嬸更是心中擔心,自從林軒幫助她之後,這些時日,住在山腰別墅,名義上為保姆,實際上,唐嬸待林軒,已然像是對待兒子般親切。
她既是感念林軒的幫助之恩,也是對林軒發自肺腑的關愛。
林軒走進臥室之後,探手從行醫偃甲皮囊裏,取出了銀針,他劍眉緊皺,對躺在床上,仍舊處於昏迷的秦詩詩,他囈語般,幽幽地道:“詩詩,如果你能聽得見我說的話……”
“請你一定要挺住,我……我一定傾盡一切力量,保護你和孩子們的安全。”
言語之下,依稀間,秦詩詩的眼角,滴落了兩滴清淚。
林軒以銀針紮刺進入秦詩詩的膻中、氣海、關元、曲池等周身要穴,而後,再催動丹田內,殘存不多的元力,經由奇經八脈,凝聚於掌心,輕吐出氣流,灌輸進入秦詩詩的體內。
那一股溫潤的氣流,進入秦詩詩的體內之後,林軒仿佛看見了虛影般,以氣流形成氣勁之刀,將體內那些散發在身體百骸的墮胎藥素,予以清除。
隨著不斷的消耗修為,林軒額頭已經滲出了豆粒大小的汗珠。
此時的汗珠,是虛汗,是冷汗,是一種令他頭暈目眩的汗珠。
但是,為了詩詩和他們孩子,他沒有更好的選擇。
隻能將丹田蘊藏在內丹之中的元力,盡數傾吐而出,讓其進入秦詩詩的體內。
漸漸地,林軒意識到,總算是將秦詩詩體內那種特製的墮胎藥素,全部清除完畢。
他嘴角泛起了一絲欣慰的笑意,幾乎同時,眼前卻是一黑,他身子歪斜著,直接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