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頭望著窗外的天,一陣冷風從窗外吹過,隨著風的飄過一層快速移動的雲翳遮住了太陽。
“怎麼回事?”卡琳問到,她打斷了我沉思。
“嗯......”我沉默了一會,把昨天冥想的過程認認真真,一五一十、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操蛋啊,我也要冥想,我也要變帥。”提姆的獠牙閃耀著黝黑的光芒,他嘶聲仰天長嘯。
“好神奇啊,你真的是天佑?”伊瓦圍著我轉了兩圈,依舊沒有放下手中的鐵錘。
“啊,我明白了......”小不點阿貝在空中展翅飛舞,似乎在編製金色的花環。
“亡靈之匕,我能感覺到它的氣息,亡靈之匕上有亡靈卡珊德·科隆的靈魂,你昨天的冥想,就是你與卡珊德·科隆的交流.......他能感覺到你,而你也能感覺到他。”小不點阿貝說著便縮進卡琳的手臂,似乎無限恐懼的神情。
“那麼,是亡靈卡珊德·科隆把他變帥的嗎?看來他是個好人......”提姆喃喃說道。
“不,因為天佑現在是戰靈,他已經突破了戰士的極限。”阿貝在我的頭頂盤旋飛舞了一圈。
“戰靈......”
“哈哈,恭喜天佑。”
“難怪天佑能把我撞飛,輕而易舉地把我撞飛。”伊瓦哈哈憨笑。
雖然一切都來的莫名其妙,甚至到現在為止依舊是雲裏霧裏的感覺,但是現在的陽光漸漸高升,大地一片金色的光芒。
“嗯,我覺得還是啟程吧。”這莫名其妙的感覺隻能慢慢消化,就如同幸福來的太突然,自己無法接受是一樣的感覺,甚至內心感覺不到絲毫的幸福。
這個荒塚似乎永遠都走不出去一樣,出了巨鹿客棧,我們又在這荒塚之中遊蕩了兩個晝夜。雖五危險,也毫無建樹。
忽然,眼前一亮,彌漫的霧氣中出現了一道不一樣的景色,遠處似乎出現了一個山坡,走進之後發現,山坡看上去更像是座大山,沒有地勢平緩的山脊可供攀爬,隻有巨大的危岩高聳。
寸草不生的山坡,就連一根雜草都不願長在上麵,灌木叢在山腳下的斜坡上麵延伸了幾米。再往上就隻有塵土、沙礫和岩石。雖然一些巨石下麵蜿蜒生長出了零星的幾株耐寒植物,但除此以外,整個山坡沒有半點生氣的不毛之地。
“籲”蓋斯拉住韁繩,身後的桑格一個不注意從馬背上跌落,自從被石化蜥蜴石化了一匹馬之後,蓋斯與桑格隻能共騎一馬。
“戒備。”我低聲說道,此時大家的默契度也越來越高,蓋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猛拉韁繩。
小不點阿貝展開金色翅膀,從卡琳的肩膀飛出去,金色的翅膀在陽光下爍爍發光,我們隻感覺一道金線在空中飛舞。
“有幾具屍體。”片刻之間阿貝就打探了周圍的一切,飛會卡琳的肩膀上。
屍體就在不遠處的岩石之下,伊瓦蹲下身子揪著頭皮抓起頭顱,發束從他指間落下,鬆脆猶如蓬鬆的稻草。
“操蛋。”伊瓦低低罵了一句,用手背把臉部翻過。脖頸部位有道深深的傷口,積滿了幹涸的血塊,頭脖之間僅餘幾條肌腱相連。
“他是給斧頭砍死的。”伊瓦說道。
“毫無反抗,硬生生被砍下頭顱,好像是自願一般。”我盯著相對整齊的傷口,似乎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因為從傷口的切痕上看,這頭顱的主人似乎自己把脖子放在巨石上,然後等著斧頭劈下一般。
地麵上橫七豎八的幾具屍體,死法大致一樣,都是被斧頭砍下頭顱,屍首分離,距離並不遠,我環顧四周,一片寂靜,絲毫不見劊子手的蹤影。
“這些人都沒有武器?”卡琳說。
我抓起屍體的手看了看,虎口都出現了厚厚的老繭,必然是用重武器,或許他的武器比伊瓦的鐵錘還重,死者的雙手全漆黑,傷口如疹子般覆蓋全身,從下體到胸部再到咽喉無一幸免,一朵朵幹裂的血花在衣服上結淤。
更奇怪的是:死者的眼睛依舊睜開,灰藍的眼珠直瞪天空。
提姆警惕看著四周,說道:“我敢打賭,他們一定還在附近,你們看這些屍體的顏色還很新鮮,也沒有屍臭的味道。”他碩大、凸起的鼻子在空氣中狠狠嗅了嗅。
“提姆說的對哦,這屍體很新鮮,似乎......似乎不會超過一天。”伊瓦提著死者的頭顱,也學著提姆的樣子,深深吸氣嗅了嗅。
“不對......不對。”桑格一瘸一拐走到伊瓦身邊說道。看來剛才從馬背跌落,這一跤摔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