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火焰終於在我絕望的歎息聲中消失殆盡,赤色的火焰仿佛在戲謔嘲笑,在我們的周圍奔騰歡呼,然而,始終不想吞噬我們,用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嘲諷著我們。
“初級戰靈戰士,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抵抗力,似乎有些不易。”飄忽不定卻又異常冰冷的聲音。
“我隻是拚死一戰而已。”渾身乏力,伊瓦與卡琳攙扶著我,讓我還不至於坍塌在地上,勉強吐出嘶啞的聲音。
“拚死一戰?嗯,我曾經似乎也拚死一戰過,嘶......那是什麼時候呢?”呢喃的聲音,似乎他在自言自語。
“大災難來臨之前。”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讓自己的心髒與呼吸同步,逐步恢複自己的精力。
“嘶......”他倒吸了一口冷氣,緩緩呢喃:“大災難來臨之前......大災難.......”
“操蛋,能記住自己是誰,卻記不住自己偉大的戰役。”伊瓦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低低罵道。
“他隻是殘缺的靈魂。”提姆背著雙手,修長的身材在赤色的火焰下,顯得異常挺拔。
“但是他卻沒有忘記如何戰鬥啊?”卡琳轉頭問到。
“嗯......有的東西鐫刻在我們靈魂深處,就像我們普通人的戰鬥一樣,身體、肌肉的反應有的時候會快過大腦的反應。”
“見鬼的......”
“提姆,這麼說起來,大殿中的弗朗西斯·魯迪記憶也有殘缺,甚至是能力等都有殘缺,是嗎?”我打斷了伊瓦咒罵問到。
“應該是這樣,試想一下,一個人分裂成兩個,甚至是更多,你可能擁有一樣的能力、記憶,甚至是身體,就像眼前的這個弗朗西斯·魯迪,已經是半透明狀態。”提姆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似乎對自己的答案並沒有多少把握。
“嗷......”憤怒的咆哮卷起驚天駭浪,呼嘯著拍打著岩壁,整個空間仿佛都在顫抖,巨大的聲響讓耳膜嗡鳴不熄。
“難道我不屬於這裏?不......我屬於這裏,這裏不屬於光明之地,你們這些不請自來的人,哈哈哈......你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陽光......”瘋狂、憤怒的咆哮,赤色的火焰發出呼呼的咆哮......
低低呢喃的歌聲響起,冰冷刺骨,仿佛無數幽靈帶著無盡的怨恨湧進體內,寒氣抵禦著在周圍滾滾燃燒的赤色火焰,“呲呲”冒出霧氣。
亡靈之匕上猩紅的蛇眼,發出猙獰、駭人的光芒,飄出絲絲如同細線的黑煙,嫋嫋圍繞在我們身邊,一絲絲吞噬著赤色火焰,同時赤色的火焰也吞噬著黑色的煙絲,我隱約聽見亡靈之匕發出愉悅的聲音。
呢喃的歌聲不再是寒冷、刺耳、冷酷、猙獰,反而是愉悅、歡快......
“不好。”我驚叫出聲。
“天佑哥......怎麼了。”大夥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因為我們在火焰之中,隻要弗朗西斯·魯迪願意,隨時都可以把我們燒成灰燼,還有什麼比這更不好的呢?
“弗朗西斯·魯迪攻擊的火焰,似乎可以解除亡靈之匕的封印。”我雖然不知道這之間的關聯,然而,亡靈之匕似乎非常享受赤色的火焰,這種不詳的感覺讓我異常不舒服。
“天佑哥,你的意思是:弗朗西斯·魯迪的攻擊火焰,能讓亡靈之主獲得力量?”卡琳問到。
“我不知道,但是這一切看起來都令人不安。”一縷縷發絲一般的黑煙,緩緩從猩紅的蛇眼中飄出,一陣陣愉悅的聲音飄進耳際。
“操蛋......”低聲咒罵,想收回亡靈之匕,我的手臂仿佛被控製,絲毫動彈不得。
心中的不安逐漸加重,一直不清楚,這座地下城依舊有許多的生命存在,就像是地表上麵的城市一樣,或許比現在地表上任何一座城鎮都雄偉、壯觀,我不知道我們是如何闖入這座地下城,宛若冥冥之中注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