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攀爬讓眾人筋疲力盡,簡單用完餐之後,大夥在洞穴裏麵布置睡覺的地方,圍著篝火緊擁著氈子靠在岩壁上休息。
安排守夜的順序時,伊瓦堅持要為大夥分憂解勞,大夥隻聽得見外麵冷風刮過岩石的聲音,雖然很疲憊,卻沒有人真正能睡去。
坐在靠近洞口的位置,呼嘯的山風在耳邊咆哮,整個天地間似乎隻有這淒厲的狂風肆虐的聲音。
整夜除了呼嘯的風聲,竟然沒有絲毫危險。
第二天早上,一縷晨光照耀在山脊之巔,推開並不明顯的洞穴入口的石塊,想去外麵看看情況,十幾米外的小徑的地上赫然出現清晰的腳印。
“噓”我把手指放在唇上,讓大夥保持安靜,地上是清晰的腳印,一夜強風和大雪還來不及將它們掩蓋,似乎這些“人”不久之前剛剛經過這裏。
我暗示大夥注意戒備,然後自己悄悄貓腰爬出洞穴,在一個平台口十餘個高大笨重的怪物正在討論著什麼,屏住呼吸,從岩石邊探出腦袋仔細打量這群怪物,這些身高大約兩米,魁梧的身軀,長著狗臉怪物,它們雙足站立,渾身覆蓋著灰白的毛發,沒有毛發之處皮膚呈灰色,口鼻色澤更深,這些怪物都手持長矛或長劍。
這種怪物曾經在聖城地牢中見過,是聖城的奴隸,做一些最低賤坑髒的工作,它們被叫做豺狼人。但眼前這群豺狼人的樣子和所見的奴隸不太一樣,而且顯然更加凶惡。
這群豺狼人的領頭接近三米,渾身刺眼的灰色毛發。在聖城時候聽過關於豺狼人的故事,大多都是邪惡、反複無常。
不過對於這些故事或評價,我有些想笑,因為我覺得最反複無常的是人類,而他們卻用這個詞去評價其它物種。
忽然,豺狼人領頭四下張望,發出一連串如同犬吠的吼叫,然後,喊出了一串如同魚刺卡喉的含糊聲音。
豺狼人自動排列成戰鬥隊形,鑽過一片片灌木叢,盡量借助陰影隱藏自己,快速煽動鼻息四下搜尋。
“不好,它們的嗅覺如狗一般靈敏,莫非已經被它們發現?”我心中暗驚,不詳的預感讓我繃緊了神經,腦海中思索下一步如何行動,用刀劈了前麵的兩隻?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方案,地方相對狹窄,躲避的空間實在不夠。
片刻之後,我發現一隻豺狼人的眼睛盯著洞穴方向,眨動著狡黠的雙眼,還不斷揉搓著生有厚實胼胝的雙手,然後發出一陣低低的嘶吼,所有的豺狼人緩緩朝它們領頭方向退去......
豺狼人似乎邀功請賞一般,故意把語速放的很慢,又有些得意說道:“前麵,兩個男人,兩個女人。”
“不三個男人,兩個女人。”另一隻豺狼人生怕功勞被搶,急匆匆說道。
“到底幾個?”豺狼人領頭低嚎。
兩個豺狼人後退幾步,麵麵相覷,狡詐的眼神相互交流了一會,說道:“三......三個男人的氣息,一個年輕的女人,一個......一個還要年輕的女人。”它的聲音粗噶刺耳。
“殺了男人。”豺狼人領頭揮舞著手中長矛。
“女人怎麼辦?”
豺狼人領頭將長矛向地麵凶狠地一戳,臉上浮現出邪惡的笑容。
“操蛋......”無名怒火從心中升起,悄悄抽出長刀,眼睛裏似乎要噴出火焰。
豺狼人用長矛向地麵惡狠狠地虛刺一記,獵狗一樣的麵孔在扭曲中煥發出凶殘的光彩,悄悄隱身在灌木陰影之下,朝洞穴方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