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林丘岩,白夜對於他那飽含深意的眼神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笑著招呼招呼三人去找霍準再討要一個房間,自己需要閉關。幾人對此也沒有追問,權當他是為了再增加一些保命的手段。
深夜,房門被白夜悄無聲息的打開,他隻身一人向外走去,走的方向是遞陣台。
走過燈光暗沉的長廊,來到昏暗的遞陣台邊,白夜卻是看見了一道人影。
凝神細視,是早早等候在此的淩天舞。
“小舞?”
“老大。”
“你在這裏做什麼。”
“等你。”
“等我?”
白夜顯得有些不解,而後又問到,
“你,知道我會來?”
“不確定。”
淩天舞搖了搖頭,張口否認的同時又繼續說道,
“我看到了林丘岩的那個眼神,你又突然說要閉關,我總感覺你要做些什麼。”
“就憑這些,你就覺得我要做些什麼?”白夜大感驚訝,他沒想到淩天舞會這般敏銳,普普通通的兩件事,對方竟有這種感覺。
“不確定,所以我在這等等看,現在你來了,我確定了。”
不等白夜開口,淩天舞緊接著又繼續說到,
“老大,我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麼,天舞刀,包括其中的功法,我都可以給你。”
隱約有些猜測的淩天舞目光真誠,衝白夜開口到。
“天舞刀,不適合我,回去吧,別告訴那兩家夥。”
見事已至此,白夜便也不再遮掩,而是坦誠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柔聲的回應著。
“走吧。”
又是和淩天舞說了一聲,白夜便不再停留,穿過他身旁打算站上遞陣台。
“老大。”
“嗯。”
腳步停頓,白夜卻是沒有回過頭,等待著又要說些什麼的淩天舞。
“明天就是新年,說好的酒可別忘了。”
“好。”
發出一聲輕笑,白夜轉過頭笑著看了淩天舞一眼,而後踏上了遞陣台。
鎮南戰堡的防護可抵擋任何元海境的攻擊,就算是歸一強者,也許三四聯手才可破之。
天雲的歸一境觀測塔遠設戰堡之外,為的就是不讓敵對歸一靠近戰堡,而今局勢,六位歸一全集中於戰堡之內,若是南荒來犯,自可察覺,所以戰堡之上無人值守。
白夜的身影就這樣,躍出護幕,隱於山草林地間。
“你可想清楚了?就算是你當下全部的修為所凝聚的混沌劍光也不一定能滅殺的了那名受傷了的歸一境。而且若是被發現,他們八人齊出你定是十死無生。”
“那能如何,若等到天明,鎮南無援不一樣是破,天雲不一樣是亡。到時小舞、小離、小月他們都難逃一截,不如試試。十死無生?又不是第一次了。”
“.........”
白夜此番夜襲除了有所察覺的淩天舞與有些猜測的林丘岩外,無人知曉,這踏荒之路上,陪伴他的隻有二三。
“三爺,心先放一放,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我仍是元海,靠近他們定不會像歸一境那般容易被察覺。而且南荒的哨塔也是設於最外,除了相隔較遠外,更不會遇上元海境的修士引發意動。
我一個元海境他們定然不會引動多人齊至,否則他們難道就不擔心是一人調虎離山作為死士,天雲的六位歸一圍攻剩餘的幾人嗎?所以南荒的歸一之間定然會有聯係,絕對不會讓以少對多的局麵出現,就算調遣也應該隻會增援相應的人數。”
“唉,希望如你所說吧。你這樣做又是何苦來哉。”
二三歎了一口氣,言語間的擔心並未掩飾。
“你曾說黎長風未得你認可,連讓你現身都不配,那你又是為何當初在斷元海前出手救他呢?而且我猜也不隻是那一次吧。”
“.........”
“我懂了,你......待會,小心吧。”
..........
鎮南戰堡距南荒的歸一哨塔並不遙遠,駛過元海戰場,再穿過天雲觀測塔外的一方荒地便可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