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外城隻要被發現他私自逃離瘋人院的話,又會引發不必要的麻煩。也就是說不能參加分配的工作掙錢,隻能靠魔術師的手法去偷取貧民身上本就不多的錢財和食物勉強過活下去。
比如第一天,他就是靠著偷得的一塊麵包以及兩枚銅幣活了下來。但對應的,失去了這些東西的家庭雪上加霜,日子變得更加艱難。當然了,這不是官遠回去管的事,他可不像夢裏的大魔法師轉世那樣會好心到給貧民分錢。
但這種靠盜竊為生的生活也會遇到很多意外,就比如幾天後偷東西被發現結果引來了四五個人的暴打。
遍體鱗傷的官遠倒在街頭,嘴角流出的鮮血都沒有力氣去抹除,渾身上下破破爛爛,已經完全融入了貧民的生活。
該死!
如果當時在範光譽那老家夥的麵前好好表演,如果當時沉下心等時機再去加入六翼,現在也不至於淪為現在這樣!
於東水!你在夢裏折磨我還不夠,到了現在你還要怎麼樣!要不是你在我夢裏出現,我也不至於在範光譽麵前那般失態,也不必淪落到這種地步!
官遠此時很懊悔,渾然不知他在最開始那想要稱霸大陸的野心已經萎縮到在郡守的麵前好好表演,然後在找機會去加入六翼了。
我不是貧民,我才不是貧民!
在他無力地倒在被雨水打濕的泥土地上時,有路過的人可憐他丟下一枚銅幣。
而官遠則艱難地坐起來,抓起那銅幣狠狠地丟開,咒罵著這個世界的不公平。
而後他的肚子發出抗議,他的渾身都以被暴打過後的傷痛而向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屈服。
他咬著牙爬向那枚被自己親手扔出去的銅幣,誰料還沒撿起來,就被一個人用腳緊緊地踩在了鞋底下。
“喂!臭爬蟲,你是想要這枚銅幣嗎?”
官遠艱難地抬起頭,看見的是一個混混模樣的人正叉著腰站在他的麵前。
“老子在問你話!”混混一腳將官遠踢飛出去,惡狠狠地說:“這兒是我們的地盤!這枚銅幣是在我們的地盤上掉的,那就是我們幫派的財產了!懂?”
官遠此刻根本就不像是個二十幾歲的人,反而同一位上了年紀還很久沒有吃飽過顯得營養不良的老者,對混混的話抱以沉默的態度。
“哼哈哈哈哈,看你這和落水狗樣的東西是很久沒站起來過了吧?來,到老子麵前搖搖尾巴,把老子的鞋舔幹淨!如果幹的好老子還興許可以把這枚銅錢給你。如果不照做的話,嘿嘿。”混混囂張地說:“那就打斷你的狗腿!”
官遠還是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就像是個石偶般在那任憑雨水拍打他的身體。
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境發生了什麼變化。
“不要欺人太甚!”
一道吼聲傳來,那小混混像是正玩得高興的時候被打擾了般,滿臉憤怒地看向吼聲傳來的那個方向。
“這裏可是老子的地盤!誰敢跟老子這樣作死?”
“不過是一介貧民,就敢在郡守大人麾下的領地內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種話?!”
高大的身影從另一邊出現,低聲警告到:“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離開,要不然他身上的傷我會是被奉還到你身上!”
在看到對方堅實的肌肉和認真的殺意後,小混混連忙解釋到:“別!別!那傷不是我打的!那是這個狗東西自己身上就帶著的!”
“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