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楚鳳瑤假惺惺的樣子,錦離眼中厭惡已經到了極點,絲毫不給麵子譏諷道:“這眾目睽睽之下,姐姐就算是想和世子做什麼,也做不成吧。”
“你!”
被錦離如此嘲諷,楚鳳瑤臉色一白,看著錦離半響說不出話來。
錦離可不管楚鳳瑤臉色如何,哼了一聲就走了,去逍遙台找她的四叔叔去了……
到了逍遙台的時候,錦離發現台上比試的兩個人,微微有些錯愕。
竟是……公儀諶和南與風的比試!
“聽說公儀公子和南公子正在比試詩詞呢……”
“以四季為詩,南公子所做的四首《春花》、《夏荷》、《秋月》、《冬雪》自是個中翹楚,隻是這公儀公子所作的四首甚是玄妙,讓人看不懂啊。”
“什麼玄妙,我看不過是裝神弄鬼罷了!”
一個尖嘴猴腮的儒生道,聞言,錦離眼皮子抽了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向了台上。
卻見台上屏風展著南與風所作的四首詩詞,錦離不過略微掃了一眼,便就移開了,落在了一旁懸掛在屏風的八尺宣紙上。
鐵畫銀鉤又不失雋逸的字跡,一看便是四叔叔所寫!
‘《春》,鶯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
《夏》:香蓮碧水動風涼日月長
《秋》:秋江楚燕宿沙洲淺水流
《冬》:紅爐透炭炙寒冬禦隆冬’
旁邊圍著不少儒生,都沒窺探出其中奧妙。
“不過是四句話而已,便想贏了南公子四首詩,癡人說夢。葛老先生,我看這一局,是南公子贏了!”
說話的,便是方才那尖嘴猴腮的儒生。
“誰說這是四句話的,這分明是八首詩!”就在此時,人群中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眾人循聲看去,卻見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長相秀麗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長的甚是好看,但卻凶巴巴的,瞪了那儒生一眼,道:“是你自己才疏學淺看不出回文詩,好意思嘲笑別人。”
“你!”那儒生被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如此嘲笑,臉上頓覺顏麵盡失,道:“你一個小姑娘知道什麼是回文詩嗎?這裏是逍遙台,是男子的天地,你來添什麼亂!”
一旁的葛老先生見著儒生惱羞成怒,一臉刻薄的模樣,輕歎了口氣,目光落在了錦離身上,多了一分溫和,道:“小丫頭,看來你看出其中乾坤了,不如你給大家解釋解釋。”
說著,十分無奈的看向一旁跟個冰塊的公儀諶。
這位倒好,寫出四句話之後就不發一言,倒將他急的夠嗆。
錦離還是很該葛老先生的麵子的,輕咳一聲,道:“先生,第一句讀前七個字,第二句,讀後七個字…”
說著,瞪了那儒生一眼,朗聲讀道:
‘鶯啼岸柳弄春晴,柳弄春晴夜月明。”
“明月夜晴弄春柳,晴春弄柳岸啼鶯。”
“依照回文詩的讀法,以此類推,看似每簡單的一句,便成了一首詩。”
聞言,眾人豁然開朗。
驚豔的同時,看向那儒生的目光也多了一分複雜。
什麼南山書院的首席弟子,才華還不如一個小姑娘呢。
那儒生被眾人鄙夷的目光瞧著麵上有些掛不住,忍不住的說道:“你……你說這裏麵藏著八首詩,可如今解讀下來不過四首而已,看來是你信口雌黃!”
聞言錦離冷笑一聲,看著那儒生的目光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之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