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龍止殤和顧卿一起走進食堂,這畫麵極具衝擊感,很多人筷子上的菜掉了都還恍然未覺。
蘇染囂張跋扈,龍止殤詭異神秘。這倆湊到一起倒還情有可原,可這其中竟然還有一個怯懦卑微跟人說話都不敢抬頭的顧卿。
這世界也太魔幻了吧?難不成顧卿是被蘇染給威脅的?
可人們暗自觀察了許久,絲毫沒有在顧卿臉上瞧出定點害怕的情緒。人家反倒格外的放鬆,時不時還露出甜美的笑容。
這時人們才發現,原來顧卿竟然這麼可愛這麼美。
她和蘇染一個我見猶憐一個美得炫目張揚。湊在一起,竟格外的賞心悅目。
吃過飯後,龍止殤擦擦嘴便不告而了。
蘇染也沒挽留他,倒是顧卿一臉驚奇。“龍止殤同學果然如傳聞一般神秘呢。”
“他有自己的行事準則,說不定是個不錯的人。”
幫一個忙換一頓午飯,龍止殤雖然沒說出口,但蘇染懂了。
“嗯。”
龍止殤雖然舉止行為有些奇怪,但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啊。
兩人走出食堂,路過花園時,顧卿停下腳步,很是鄭重的對蘇染說了一句謝謝。
蘇染無奈苦笑道。“你的麻煩皆因我而起,幹嘛還道謝呢?是我對不起你啊。”
“你太善良了。”
顧卿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蘇染就又添了一句。
“不是的。”顧卿搖搖頭,“半個月前我就看出來了,你的心思都在安學長身上,無心和我計較。”
當時蘇染急著去追吃完就離開的安許年,壓根就不怎麼在乎這件事。是蘇以沫硬拉著她,說什麼要為蘇染出氣,不能隨便一個人就騎到蘇染頭上雲雲。
至此蘇染都還興致缺缺,是蘇以沫那句安許年不喜歡軟弱的女孩子,她才出手的。
“學姐。”
顧卿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和蘇染說。
蘇染靠在花園路邊的槐樹上,隨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裏咀嚼,任那微澀的滋味在舌尖蔓延。
“有什麼就直說。”
顧卿思索了一陣,才抬起濕漉漉的眸子看著蘇染說:“學姐,你妹妹的所作所為其實不是真心為你好。”
甚至有存心陷害之嫌。
這話一出口,顧卿就知道有挑撥別人姐妹感情的嫌疑。但蘇染是除了她母親之外,第一個對她真心好的人,顧卿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怕蘇染不信,顧卿又急急的追加一句。“真正的想對一個人好不是那樣的,學姐你信我。”
對一個人好,怎麼會三番兩次把人推上風口浪尖,事後還巧舌如簧瘋狂甩鍋呢?
而且,顧卿曾親眼看到安許年和蘇以沫在學校天台上摟摟抱抱。若說那是朋友關係她怎麼也是不信的。
“我信你。”
蘇染叼著狗尾巴草在嘴裏上下晃動,玩得興致高漲。
顧卿在一旁聽了,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揚。似乎想到了什麼,下一秒她又愁起來了。
“學姐,你還喜歡安學長嗎?”猶豫了半晌,顧卿才小心翼翼的問出口。
“呸!”
蘇染頓時把嘴裏的狗尾巴草吐進了花壇裏,那幹脆厭惡勁兒,仿佛那不是一根草而是她憎恨的某個人。
“不喜歡,我隻愛我未婚夫。”
“學姐你未婚夫是誰呀?”
“改天帶你見見?”
“真的可以嗎?”
兩人的交談聲越來越遠,隻剩那一根被嚼得稀巴爛的狗尾巴靜靜的躺在花草之下,泥土之上。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轉眼間又到了放學的時刻。蘇染背著背包來到校門口,果不其然又看到那輛賓利在不遠處靜靜的停著。
“夫人,這裏。”
陸遙生怕蘇染不知道他在那,拚命的打著雙閃。
陸遙這麼放飛自我,夜寒諶肯定不在。拉開車門一看,果然沒看到夜寒諶的身影。
“唉……”
蘇染失望的歎了口氣,撇撇嘴軟趴趴的把自己摔進座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