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姐夫,就是她——候蕾讓我誣陷姐姐的。她因為差點被顧卿打死,所以懷恨在心,想要報複姐姐和顧卿同學。但她爸媽都是清潔工,沒那個能力,她就讓我幫她。我們平時是好朋友,我一時心軟才做了錯的決定。姐夫,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蘇以沫說的情真意切,就像是真的一樣。若非她從頭到尾都擠不出一滴眼淚,可能都有人要相信她了。
蘇瑾憐心中大定,暗暗誇了自己女兒還不算是太蠢,選了一個清潔工的女兒當替罪羊,對蘇家不會有什麼損失的同時,想要讓對方背黑鍋也很容易。
蘇染眉頭一皺,冷哼一聲,淡淡的說:“以沫,平常你在學校裏邊,李芳候蕾都是唯你馬首是瞻,不敢反駁你說的任何話語。今天倒是出奇的,你居然反過去聽她們的話?”
“姐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這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嗎?我跟她們是朋友,是同學,又不是主仆,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是正常的。你說是吧,李芳?”
蘇以沫知道蘇染不會相信她的話,但她也不需要對方相信,隻要沒辦法證明隻是她的錯就行。
李芳今天真的是被嚇的不輕,本以為隻是簡單的做個偽證,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要是處理不好,她自己也要被學校開除。
剛才蘇以沫要指證誰是主使者的時候,李芳就在低著頭心中默默的祈禱著對方不要說自己,好不容易蘇以沫說是候蕾主謀,她還沒來得及高興,蘇以沫居然開口問她的意見,這意思,不就是要拉她一起誣賴給候蕾嗎?
她茫然的抬起頭,麵對房間中的一張張麵孔,心髒都快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一般。她明白,自己接下來的回答,將直接決定了她的命運。
就在這時,一隻手慢慢攀上她的褲腿並緊緊將她的褲子攥在手中。她回過頭去,是低著頭渾身都在顫抖的候蕾。似是感應到她的目光,候蕾也緩緩將頭抬起來看著她。
候蕾緊咬著嘴唇,滿臉都是恐懼之色,看著李芳的眼神中滿是哀求。可惜,李芳幫不了她,李芳一狠心,伸手將褲腿上的手拔下去,聲音顫抖的說:“沒錯,我們跟以沫是同學,不是主仆,這件事是候蕾懷恨在心,蓄意報複,這才找我們兩個幫忙的。對不起,蘇染同學,對不起,伯母,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請你們原諒我。”
李芳因為很心虛,所以說話語速特別快。
但木已成舟,候蕾的雙手無力的垂下去,將頭蒙在胸前抽泣了起來。
蘇瑾憐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轉頭對夜寒諶和蘇染說:“夜少,小染,你看事情都清楚了,怎麼處置她們,還是看你們兩個的意見,但還請看在她們主動承認,再加上同學之情上,能從輕處罰。”
蘇染滿臉譏誚,這母女倆甩的一手好鍋,雖然候蕾也有錯,但將蘇以沫的鍋全丟在候蕾一個人身上就太不要臉了。
不過這母女倆向來自私無恥,想來也是基本操作了。
看蘇染臉色有異,夜寒諶將她拉了靠在自己懷中,拍著她的背安慰她,貼在她的耳邊說輕聲說:“染染,你看看你想怎麼處置她們三個才夠解氣?你盡管說,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