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許年就是那對夫妻的兒子,其實他們根本就是普通的工人,而是建築公司的財務。”蘇瑾憐爆出一個驚天內幕,她又接了一句:“也是上次他在小染的訂婚宴上大鬧,我突然之間覺得他眼熟,後來專門去學校查了他的資料才知道他的身份,小染已經和寒諶訂婚了,我也就沒把這個人放在心上,沒想到,他居然又盯上了以沫,可憐我的以沫,才十九歲就要承受這麼大的痛苦,都是我的錯。”
這無異於驚天秘密,連蘇甚遠都聽得認真,安許年,從來都是蘇瑾憐眼中隨時可是丟棄的棄子。
蘇瑾憐心中暗暗慶幸,幸好這些年資助安許年時,都是用匿名,本來想利用安許年毀了蘇瑾瑜的心尖寵,誰能料到蘇染突然之間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纏著夜寒諶不放了,為今之計為了保護蘇以沫,她不得不亮明安許年的身份了。
“定是安許年覺得是你害死了他父母,這才想方設法的接近小染,想要伺機報仇,仇人嘴裏說出來的話,我們不能信啊大姐,當初他父母害的我們蘇氏破產,一度在臨城都待不下去了,要不是你轉行做起了經紀公司,哪裏還有蘇家的今天?他現在還妄圖傷害小染,可一切明明是他父母自己造的孽。”蘇瑾憐聲淚俱下,苦苦哀求,把所有的錯都推給了安許年。
當年建築公司老板鞋款逃跑,財務被推出來頂包,自知做了錯事要坐牢的兩夫妻,一不做二不休,死了也要拖垮蘇氏,什麼都沒交代,留下十二歲的兒子跳樓身亡,盡管之後抓住了建築公司老板,將他繩之以法,也讓蘇氏沉冤得雪,可輿論的導向永遠停留在了“蘇氏總裁蘇瑾瑜逼人跳樓身上”上。
法律會還人清白,可流言蜚語永遠不會休止。
“你怎麼不早說?差一點就害了小染。”蘇甚遠心生疼惜,把蘇瑾憐從地上扶起來。
大家理所應當的認為,安許年才是操縱一切的幕後黑手,蘇瑾憐三言兩語,一通眼淚,輕而易舉就博取了蘇甚遠的同情心,同時也讓蘇以沫從這件事裏全身而退,變成了被害者。
果真是耍的一手好心機啊!
蘇染起身,把蘇以沫也扶起來,讓她坐在了自己身邊,還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故作關懷道:“看來是我誤會了以沫,不過姨媽,以後要是關於這種舊仇的真相,你知道的第一時間就要告訴我們,要不然誰也不敢保證今天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虧得以沫還當安許年是好人呢。”
“要怪就怪以沫不會識人,你姐姐都不理那個混小子了,你還跟他走那麼近幹什麼?我看這件事情不簡單,學院裏肯定還有他的同謀,為了保證小染的安全,一定要讓學校徹查,我是絕對不會允許,傷害我孫女的人,還繼續留在學校。”蘇甚遠所說的孫女,當然指的是蘇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