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就讓她去。”蘇甚遠被吵的頭疼,一口應下來。
蘇瑾瑜也說:“有我在,不會讓人傷著以沫的,她想去就讓她去吧。”
至此,蘇瑾憐再沒了借口,隻能看著不爭氣的女兒,跟著蘇瑾瑜父女出發。
安許年是孤兒,學院本想聯係一下他的親戚,無奈根本就無從聯係,安許年就像野孩子似的,出了事兒連個來給他做主的人都沒有,也是可憐。
可黎笙少爺發話了,這樣的人不能繼續留在學校,必須嚴肅處理,怎麼個嚴肅法,也沒細說,校長正犯愁著,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件事兒要是處理不好,他這校長怕是也做到頭了,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隻能先把安許年關著。
突然聽助理說蘇瑾瑜來看安許年,更覺得荒唐,便讓李淮南去陪著了,他自己繼續在辦公室裏怨聲載道。
保衛處在學院後門處,是一棟六層的老式樓房,犯了事的學生都關在這裏,安許年的錯誤太大,直接被扔去了平時沒人管的六樓。
“嚷嚷了一晚上,說他是被人陷害的,吵的我們一整晚都沒睡著,這會兒才消停了,連校長都不知道要怎麼處置他,就這麼點小事,也不好鬧太大的動靜。”看守的保安怨氣很大,這本來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現在的年輕人,精神脆弱的跟雞蛋似的,動不動就尋死覓活,這萬一要是他們沒看好,弄出了人命來,學校遭殃不說,他們還得承擔責任,尤其是安許年這種因為男女之事被關進來,又沒個家長的人,更讓他們頭疼。
兩個保安頂著黑眼圈,連連指著樓梯:“有話好好說,可千萬別給我們惹麻煩。”
樓棟門是背著太陽的,裏麵陰暗潮濕,蘇染拉著蘇瑾瑜的手說:“媽媽,你就在這裏等著吧,我跟以沫上去就可以了,我們跟安許年是同學,有些話好說一些,他要是看見你情緒一激動,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兒來呢。”
本來要去吃飯的兩個保安,一聽這話,連忙返回來擋著蘇瑾瑜不讓開,“蘇總,我們拿點兒工資不容易,萬一出了人命還要我們賠償,你就行行好吧。”
“我就上去看一眼,保證不會讓他看見我。”上去躲在某處,聽聽他們的交談,也能讓自己心裏舒服些,蘇瑾瑜爭取道。
“你可千萬別,我們真擔待不起。”保安說什麼都不讓。
浪費時間,蘇以沫不悅道:“姨媽,就算你去了,安許年說的話也未必就是你想聽的,你還是老老實實在這裏等著我們吧,我們很快就下來了。”
要是蘇瑾瑜去了,落井下石這事兒,還不一定能成呢。
蘇瑾瑜不開口,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見安許年,當著他的麵兒跟他說一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