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瑜自知,不管蘇家人怎麼努力,想要和黎家平起平坐,都是天方夜譚的事兒。
但是蘇染不一樣,等她嫁給了夜寒諶,她就是臨城屈指可數的貴夫人,夜寒諶有足夠的能力,讓她在最短的時間裏,到達她剛剛所說的生活狀態,這樣想來,蘇染也不是盲目自信了,蘇瑾瑜心裏舒坦了。
殊不知,蘇染想要的,是憑借自己的努力,領著蘇家一路向前。
合同遞到蘇染的手裏,最上麵是黎笙的名片,蘇瑾瑜囑咐著:“既然是替人辦事,那自然就要做到讓人滿意,不管你挑選的人是誰,還是問問黎笙的意見比較好,這件事兒過後,你們應該就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
就算是有交集,那蘇染也是頂著夜少夫人的身份,去和黎笙談,到時候就不用像現在這樣擔心了。
“畢竟聖亞學院是黎家的,我們不好跟他們家的大少爺鬧的太僵。”馳騁職場,蘇瑾瑜最懂得權衡製約之道了,夜家和黎家到現在表麵上都是和平共處,何嚐不是因為利益相互牽製,誰也沒辦法壟斷某一行業呢。
競爭是有,但作對,明顯不可能。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媽媽,我肯定會讓他滿意的。”蘇染接過了東西,說著寬慰蘇瑾瑜的話。
她退了一步,在蘇瑾瑜就要關上房門的時候,她突然扶著額頭,頭暈眼花的模樣,一隻手撐在牆壁上,朝著蘇瑾瑜迎麵就栽倒了下去。
蘇瑾瑜連忙將她扶著,她整個人便順勢靠在了母親身上,抱著蘇瑾瑜的腰,柔弱無力的說:“媽,我頭疼,還暈暈的,惡心想吐,我難受。”
“這是怎麼了?”蘇瑾瑜慌張,作勢就要喚來下人,被蘇染阻止了,她扭頭又叫著易峰:“你快來給小染檢查檢查,看她是不是中暑了。”
易峰早已躺在床上,等著蘇瑾瑜呢,蘇染突然來襲,擾了他的興致,他本就有了脾氣。
“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暑?剛剛都沒事。”易峰從門裏出來,一邊問著一邊伸手摸了摸蘇染的額頭,沒有發燒。
又撚起她的手腕把脈,還是沒發現異常,所以,蘇染這是半夜來找事兒的?
“她沒病。”易峰聲音很是生硬。
“那她怎麼又暈又想吐的?”蘇瑾瑜很著急。
“可能是吃多了。”這話說出來,就顯得易峰極其不負責任了。
麵對易峰冷淡的態度,蘇瑾瑜不開心道:“你能不能對自己女兒的事兒上點心,你剛剛說的那是什麼話?什麼叫她吃多了?”
“我扶著她回房間吧,你自己先睡。”蘇瑾瑜生氣的說了聲,攙扶著蘇染往蘇染的臥室走去。
易峰一個人被丟在門口,眼睜睜看著她們母女連兩人消失,房門重重關上的聲音很是清晰。
蘇瑾瑜何曾給過他一個男人該有的尊嚴?向來有脾氣就發,不給他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