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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上,一切如常進行,燈光越來越亮,舒緩的音樂,卻驟然變成了喘息的聲音,所有人屏息凝神,定格了似的豎起耳朵聽著。
在黎家舉辦的酒會上,誰會這麼大的膽子,當眾行這些苟且之事?
隻覺得一陣水花翻滾的聲音,卻見麵前偌大的魚缸裏,一對男女正在糾纏。
實際上,隻是人們看到的效果,這魚缸早就經過了處理,另一麵連著的是酒店的房間,所有人眼見的這一幕,是在房間裏發生的。
女人的臉露出來,一張絕美的臉,正透著紅暈,臉上的表情讓人浮想聯翩,她仰著頭抱著懷中的人,柔若無骨的身子水一樣纏繞在男人身上。
“黎容?”
有人不可置信的大叫了一聲,本不該看的畫麵,卻個個睜大了眼睛。
蘇染回來,正巧看見了這一幕,而她斜對麵一處陰暗的角落裏,黎笙正朝著她看過來。
蘇染隻瞥了一眼,匆匆低下頭,快速走到了蘇瑾瑜和夜儲的身邊,不發一言。
黎笙的手段,不是高明,而是殘忍。
他為了阻止黎容嫁進夜家,就苦心安排了這一切,讓自己的妹妹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演這樣一幕,黎容的一輩子,毀了。
“像什麼話!”夜儲坐在沙發上,久久沒抬頭,聲音充斥著憤怒。
最為驚訝的,要數沈曼婷了,她手裏的被子掉在地上,清脆的響聲讓靜謐的環境躁動了起來。
這是黎家的醜事,撞見的人不知道以後會不會被黎家針對,都在找機會要離開。
“這黎容,怎麼能這麼不知檢點?”好計劃被破壞,沈曼婷氣急。
蘇以沫抱著看戲的心態,靠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盯著魚缸裏的一切。
她抬起的右手,端著的香檳裏,在一陣喧鬧中,被路過的服務生放了一粒東西進去。
遠處的黎笙,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卻並未上前阻止,與此同時,蘇以沫看見了從陰暗處走出來的黎笙,仰頭喝光了酒,站起來就要往黎笙那兒走去。
“不好意思,我妹妹不懂事,讓大家見笑了,請大家稍安勿躁。”黎笙不緊不慢的說著。
他的話音剛落,酒會上的燈全部被關,一陣漆黑。
蘇以沫隻覺得頭暈眼花,一陣燥熱難耐,全身無力,她清楚的感覺到有一個男人靠近自己,要把她拖走,可她說不出話來,也沒力氣向身邊人求救。
她癱軟在男人懷中,任由著男人帶走了自己。
燈光再次被打開,不堪的畫麵已經消失,黎笙對此不做任何回答,隻說待會兒他父親會到場,讓大家耐心等待,便離開了。
突生一個小插曲,酒會沒提前結束,倒也沒多大影響。
蘇瑾憐找到蘇染,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隨後蘇染站起來,對夜儲和蘇瑾瑜說道:“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媽媽你先陪會兒夜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