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手中的筷子一停,抬頭笑了笑說:“爺爺,小染哪敢妄議夜氏內部的事情?爺爺就不要拿小染開玩笑了。”
夜寒諶也在一旁冷冷的說:“爺爺,小染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進過夜氏,她哪裏知道這些,這個問題,還是等她有機會去夜氏工作了,爺爺再問她吧。”
夜老爺子卻搖了搖頭,輕聲說:“夜氏作為黎氏最大的生意對頭,小染在執掌黎氏的時候,肯定要去了解夜氏的內部情況,甚至還可能要製定對付夜氏的計劃,所以,她怎麼可能不了解夜氏的事情呢?”
這哪是要誇蘇染,這明明就是來興師問罪的。蘇染麵色一凝,擠出一絲笑意來說:“爺爺,我在黎氏其實就是掛了一個名頭而已,實際上並沒有做什麼大的方針製定,所以並沒有做到針對夜氏的地步。”
夜儲卻並沒有這樣簡單的就放過她,語氣不鹹不淡的說:“能夠讓董事會百分之七十的股東在同一天換了人,其中還包括了黎家的兩個老人,小染你說你隻是掛了一個名,是不是有些太假了?”
這擺明了是坐實蘇染在黎氏製定了對付夜氏的計劃啊。蘇染皺著眉頭不該如何解釋的時候,夜寒諶開口說:“爺爺,當初小染去黎氏,是我勸她去的,而且她在黎氏所做的事情,我都有參與,並沒有你說的什麼對付夜氏的計劃。”
“我哪有什麼說對付夜氏的計劃?我隻是說她在那個職位上,如果她真的是個盡忠職守的人的話,她不可能不去了解自己的商業對手的情況,並在心中做好了對付對方的準備。”
夜寒諶皺起了眉頭,這話聽著沒什麼問題,但是這絕對不能成為指責蘇染的理由。他同樣放下筷子,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看著老爺子:“爺爺,你問這些到底想做什麼?”
這話蘇染不能說,他夜寒諶卻是可以說出口,畢竟他是夜儲的孫子,也是蘇染的丈夫。
夜儲老爺子的臉色變了變,想了一會兒之後,他還是擠出一點笑意來說:“我隻是問一下小染對於夜氏的看法而已,你們兩個這麼緊張做什麼?都放下了筷子做什麼?快吃啊快吃,待會兒菜都冷了。”
說罷,老爺子率先拿起筷子再次吃了起來。蘇染和夜寒諶互相看了一眼後,也相繼拿起筷子來繼續吃。
吃著吃著,老爺子又開口了:“寒諶啊,小染現在也從黎氏離職了,你們兩個人的婚事是不是也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了?你們訂婚都過去大半年了,這樣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
夜寒諶一邊吃著飯,一邊冷漠的說:“嗯,我們準備這次跟你吃過飯了之後,就回去好好的商量一下結婚的時間,畢竟這個事情,還得爭取一下蘇家那邊的意見。”
夜老爺子點點頭,將目光放在蘇染的身上,輕聲問道:“小染都考慮好了嗎?這婚一結了,可就不能反悔了。”
蘇染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她抬頭看向夜儲,嚴肅的說:“爺爺,我從答應寒諶求婚開始,就已經想的非常清楚,我一定會嫁給寒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