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徐逸少留宿湖邊庭院。打算明天趕路,去九虎山,比試誰殺的山賊多。
完全當那群山賊是數字,誰搶到的多,誰就勝利,絲毫沒有在意那山賊們的感受。可是,這就是事實,九虎山重歸太平,勢不可擋。
夜裏,夢裏。一片片朦朧,灰蒙蒙的看不見顏色,眼光所至,了無生機。突然一轉眼,隻見一個驚天巨人,手持著一個巨斧,高舉於頂,蓄勢待發,站在朦朧中,沒有天地,隻有他......
“啊~”一陣陣虛汗從段承楓的額頭冒出,臉色蒼白,似乎是見到了什麼令他恐懼的東西。
起身,倒了一杯水,壓壓驚。
“越來越頻繁了,這個夢......什麼意思?”段承楓端著茶杯,眼神空洞,嘴裏不住喃喃。
穿好衣服,見到外麵天空已經灰蒙蒙的,“快要天亮了,心緒不寧,不睡了,練練刀法吧。”
此時,時間確實早。啟明星掛在天邊,月亮不願離去,太陽也稍顯慵懶不願起來。這預示著新的一天悄然已經開始了。
段承楓拿著銀月,在院外隨意揮舞。招式不在局限於雨刀決或者旋風刀法任何一種,反手間,刀法圓潤,毫無破綻。
渾然天成,一氣嗬成,已經到了人刀合一的最高境界。
起碼到現在,段承楓自信所遇到的所有人,包括那已經和師傅張偉同歸於盡的命魂修士,沒有一人在刀法的領悟上,趕得上他。也沒有一人可以破解了他的招式!
“啪、啪、啪...”三聲鼓掌打斷了段承楓,“段兄對刀的領悟果然登峰造極,佩服佩服。”不知何時,徐逸少靠在院門上,看著段承楓揮灑著銀月。
段承楓神秘一笑,對著徐逸少一點頭,“早啊,徐兄起的真早啊,要不也練練劍法?”
略一遲疑,徐逸少取出烈焰劍,烈焰劍造型猶如烈焰徐徐上升,略顯怪異。“好啊。”說完不在多言,揮舞手中長劍,隻見徐逸少身法輕盈,手中烈焰劍翻轉隻在電光火石之間,招式變化萬千。
所謂劍走輕盈,徐逸少充分發揮。
段承楓持刀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心裏微微一驚,暗道這徐逸少對劍法的領悟那也是神秘莫測,境界上居然和自己不相上下。
是個勁敵!
段承楓還是低估了自己這個亦敵亦友的對手,因為他發現,眼前這個人和自己一樣,都是天資極高,境界與日俱增。
慢慢的段承楓看著徐逸少,猶若在看著自己一樣。雖說二人一個用刀,一個用劍,但是他們的修為境界都到了凡人的極限,所以不免有些相似。
不由自主的段承楓也在一邊練起刀法,徐逸少沒有在意,各自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卻不知,他二人如果在外人看來,組成了一個奇怪現象,他們的動作好像一樣。
這是境界到了頂級程度才會有的現象,招式不在局限,隨意而為。
天空亮了,二人同時收手。相視而笑。
“多謝段兄,沒想到段兄的境界如此之高......”徐逸少天性冷酷,就算感謝別人也不會有多餘的表情和話語。
段承楓一擺手,“徐兄天賦驚人,現在你我處在了同層次,不知比試還是否繼續?”
段承楓指的當然是比試誰殺的山賊多這件事了。
徐逸少慚愧一笑,“我出生到現在,坎坷不斷,命運不容許我停留......所以,至今我還沒有做過一件有利世人的事,好,我們的比試繼續!我也算坐了一件好事了吧,哈哈......”
看來九虎山山賊的命運還是沒辦法改變啊!此刻,山賊門在幹什麼?風流快活,還是在燒殺搶掠?
卻不知,它們的命運已經被兩個青年定了!
二人騎著馬,但沒有快馬加鞭,而是悠閑的欣賞沿途的風景。
馬背上,徐逸少觀看著兩邊山林的景色,對著段承楓道:“段兄,我有一事一直沒弄清楚,不知道段兄可否相告?”
段承楓拽著馬繩,不在意,道:“徐兄有事請說,我一定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