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隸屬五大皇室之一的北冥皇室,因地處神舟大陸最北方,常年冰雪覆蓋,故名白州。
沈婧璃與狐怡然遊曆十七州,最後一站就是白州。惡劣的氣候對於她們而言並無影響,不過對於尋常百姓而言,可就是考驗了。故而,白州雖大,人卻少了許多。
然而,但凡氣候惡劣的地方,多生長一些優質的天地靈物。有靈物自然就有修行者的蹤跡,這是無法避免的。
這不,在白州與江州的交界處,正上演一出追殺大戲。那場麵,著實熱鬧,十二個漢子追一個少年。
上空,狐怡然對此次祖星之行充滿疑慮。在她的印象中,沈婧璃並不是一個貪玩的人,恰恰相反,她的抱負可不小。在無聊之際,發現下方的熱鬧,定睛一看,頓時癡迷了。
沈婧璃本在思索,發現狐怡然的異常,順著視線向下望去,微微搖頭,不再多管閑事。然而,狐怡然卻癡癡說了句,“哇,那人長得真俊啊!”
這話倒提起沈婧璃的興趣,畢竟她們此行遇見的青年才俊並不算少。方才沒有仔細看,如今再看去,完美詮釋英俊二字。
北風蕭瑟,揚起少年披風,長發飄逸,露出劍眉星目。手持長槍,步履矯健,再配上十二人的追殺大戲,盡顯英姿。
突然,十二人中,一位符修祭出一張火符。火符迅速逼近,少年被迫回身一槍。雖出手極快,可噴發的火焰,終究拖慢了腳步。眼看雙方距離快速拉近,十二人中的領頭者何卓喊道:“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這小子的賞金可不低。”
上空,狐怡然看得揪心,擔憂道:“在這麼下去,他可要被追上了。”說著看向沈婧璃,尋求她的意見。
然而,沈婧璃裝作無視,竟閉目養神起來。狐怡然著急道:“公主,咱們不出手嗎?”
沈婧璃睜開眼看著她,笑道:“你不是最討厭管閑事嗎?”
狐怡然連忙搖頭道:“這怎麼能叫閑事呢?公主你看,他們十二個欺負一個,簡直太可惡了。”
“那又如何?”
“哎呀!公主大人,您若不願出手,小狐代勞也行啊!”狐怡然說著又瞟了一眼下方。
沈婧璃也不再捉弄她,教訓道:“你呀!就知道以貌取人,見人長得俊,動心了吧?”狐怡然剛要辯解幾句,就聽沈婧璃指了指少年逃跑的方向說,“你看那裏。”
狐怡然順著手指向下看去,驚訝道:“是陣法!”
沈婧璃微微一笑,調侃道:“這小子,一看就是慣犯,連後路都鋪好了。”
果然,少年將眾人引至陣法處便停了下來,後方何卓哼了一聲,指著少年大罵道:“你個小畜生,上輩子是野馬投胎的嗎?”
少年沒有廢話,祭出一個陣盤。一番操作後,服下一枚益氣丹,就地而坐調息起來。十二人中,自然也有懂陣法的,一看少年手中陣盤,震驚道:“華清道人的赤羽盤,怎麼會在你手裏?”
少年見他認出赤羽盤,得意道:“自然是他送我的。”
“放屁,這赤羽盤是他的命 根子,怎麼可能送你?定是你偷的對不對?”
陣修罵完,有位火係法修盯著少年,冷冷道:“華清道人已經死了,看來是你幹的。”
“不可能!憑他區區真人境,怎麼可能殺掉華清道人。那可是出了名的老狐狸。”陣修說完,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少年揉了揉眉心,似乎對敵人的智力表示費解,指了指他們腳下說:“我若是你,就不會有那麼多廢話,而是考慮如何活下去。”
少年話音剛落,陣法啟動,眾人開始慌了。
何卓嗬斥道:“慌什麼,憑他一個真人境野修,能翻出什麼浪花。”指著那名陣修問,“如何破陣?”
陣修觀察著陣法的運行,神情越來越嚴肅,突然他眼睛一亮,似乎找到破陣關鍵,悠然解說起來。
“這是赤羽盤獨有的赤羽陣,待會就會有赤色羽毛淩空而落,大家切不可觸碰,否則赤羽爆開……”
話說到一半,就被何卓賞了一耳光,罵道:“老子問你如何破陣,不是叫你在這賣弄。”
陣修左手捂著腮幫子,右手指著東麵一處說:“陣眼在那,強攻可破陣。”
十二人合力攻擊陣眼,然而少年不慌不忙,起身伸了個懶腰。嘲諷道:“一群蠢貨!”
果然,在眾人合力攻擊後,陣法仍在運行。不一會,如同陣修所言,赤羽淩空飄落,隻不過數量偏少,速度也不快。
十二人中,一位身著騰蛇黑袍的漢子向前一步。他名穀康盛,是騰蛇門弟子。隻見他冷笑道:“你縱得赤羽盤,然陣術低微,難以發揮其威力。”指著一片赤羽說,“區區數羽,能奈我何?”
少年聞言,舉起右手,接著依次彈起三根手指。等到第三根手指彈起時,眾人腳下不斷噴發火柱。
陣修見狀,連忙喊道:“大家切忌,不可觸碰赤羽。”
穀康盛瞪了他一眼,罵道:“廢話,赤羽陣的威力,還用你說?”剛罵完,就被地下噴出的火柱傷到,好在火柱的威力並不算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