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兩種賴皮的打法碰在一起,就看誰更能堅持了。而所謂之堅持,其實就是比拚底蘊。換言之,哪一方魂意先枯竭,哪一方就會輸。
很不幸,從魂意方麵來講,現階段的林蠻兒是真耗不過黃莉呀!因此,林蠻兒若想取勝,有兩種方法:其一,服用雲霧果;其二,尋求夜黎子的幫助。
其實,林蠻兒還有另外兩種選擇。即,讓虎子冒險偷襲或者配合喪劍施展魂劍之術。
四種方法,林蠻兒毫無猶豫選擇了第二種。夜黎子得知目前的情形後,告訴林蠻兒,隻可殺之,不能勝之。
林蠻兒傳音問道:“這有啥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你若不想殺她,以你目前的修為而言,根本打不過。但是,你若想殺她,那就容易多了。我可以發揮種族天賦,將她的元神誘入你的紫府內。屆時,她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自然就會被滅口了。”
不知為何,林蠻兒似乎不想殺掉黃莉。因此,他讓夜黎子偷襲黃莉的元神,他便可以趁機將之拿下。
夜黎子氣惱道:“你當我是傻子嗎?我要是偷襲她,必然有去無回。而且,這裏似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一旦爆發,在場之人無一幸免。”
林蠻兒聽後,心裏歎了一聲,對黃梨說:“俺可以帶你孫女去拜月宗。但是,俺並不能保證她能活到最後。”
黃莉搖頭道:“這可不行,你必須保證鳶兒的安全。”
林蠻兒怒氣飆升,發火道:“你別欺人太甚,否則俺現在就滅了你。”
黃莉聽到這話,心裏還是有些發虛的。不過,若沒有林蠻兒的保護,那她的孫女基本也活不到最後。因此,她必須讓林蠻兒做出承諾。當下,態度堅定道:“要麼答應,要麼死在這。”
然而,林蠻兒可是個暴脾氣,見黃莉如此逼他,那還能忍。隻聽一聲劍鳴,喪劍突然飛出,直逼黃莉。黃莉心裏一驚,連忙加固念力屏障。
林蠻兒心念一動,喪劍突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然在黃莉身後。可惜,黃莉反應極快,擴大念力防禦的範圍,將自身完全籠罩。
上空,竇蓉看到這一幕後,滿臉疑惑道:“這是什麼劍術嗎?為何我從未見過?”
鶴懿看出端倪,反問道:“不是法劍,也不是純劍,那你說會是什麼呢?”
竇蓉心裏思索,這顯然也不是陣劍。那麼,除了上述三者,就隻剩符劍與魂劍了。然而,她此前也見過符劍之術,但絕非林蠻兒使用的這樣。如此說來,就隻剩魂劍了。正好,林蠻兒不就是魂修嗎?
想至此,竇蓉重重歎了一聲,自言自語道:“難怪他會拒絕。”
“拒絕什麼?”鶴懿追問道。
竇蓉反應過來,笑了笑,打趣道:“拒絕我的投懷送抱。”
鶴懿自然不信,不過也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而是調侃道:“喜當爹的事,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受的,最起碼他肯定不會。”
竇蓉看著懷中的嬰兒,一臉寵溺道:“認個幹爹也不錯呀!”頓了一下,又看向身旁的白芷,笑問道,“你說呢?孩兒的幹娘?”
白芷一臉微笑道:“我並無意見,但前提是他得同意。”
竇蓉饒有興趣道:“你要是答應,他敢不同意嗎?”
不得不說,竇蓉對於白芷的心思還是了解的。果然,白芷一聽這話,欣然應允。然而,這三位是聊開心了,可下麵喜當爹的林蠻兒卻苦不堪言啊!
原來,黃莉以念力護住全身後,魂意的消耗真就如洪水一般,難以控製。如此下去,她必輸無疑。因此,她做了一件非常瘋狂的事。即,借助林蠻兒的力量,拔出先祖黃宇手中的法杖。
然而,她似乎忘了一件事,典奇閔可還沒死呢。危急時刻,典奇閔全力出手,搶奪法杖。可惜,石像手中的法杖像是長在上麵一般,竟然紋絲不動。
黃莉見後,牙一咬,心一橫,逼出自己的精血,撒於石像之上。果然,兩束刺眼的光芒從石像雙目中射出,映在法杖的鹿角杖頭之上。隻聽一聲鹿鳴,法杖飛出,直衝雲霄。
典奇閔即刻跟上,用盡全氣力抓住了杖柄。之後,開啟六級風域,牢牢束縛住鹿角法杖,以免被黃莉奪取。
然而,這一切隻不過是黃莉的計劃,她根本不需要鹿角法杖,而是先祖石像內蘊含的強大力量。
夜黎子發現了這點,讓林蠻兒攔住黃莉。可惜,為時已晚,黃莉已然衝進了先祖石像的雙目之中。眼看局勢不明,林蠻兒心頭一狠,跟著衝了進去。
可惜,這也是黃莉計劃的一部分。否則,光憑她還真的衝不破黃宇留下的封印。否則,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個個的,均跟傻子一般愣在原地。恰在此時,鶴懿反應過來,衝典奇閔喊道:“你還管那玩意幹嗎?趕緊擒住她的孫女。”
典奇閔恍然大悟,舍棄鹿頭法杖,直撲觀內的鳶兒。然而,鳶兒也並非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危急時刻,組織觀內的輔陣修,共同抵擋典奇閔。雖然她並不能像洪英一般限製典奇閔,但隻要拖住就行。一旦她祖母出來,那局勢將會逆轉。
可惜,典奇閔也明白這一點,因此不惜代價地發動攻擊。那一刻,他調用體內風靈珠的力量,僅一擊便將鳶兒組織的陣法摧毀。當他正準備進一步擒拿時,意外發生了。
隻見,觀內的院牆突然崩塌,緊接著,典奇閔就被一股強橫的蠻力撞開了。當他起身時,鳶兒的身前多了一個人。此人他之前見過,正是雁林郡外參與劫鏢的那個獸人。
典奇閔心中惱怒,指責道:“黎剛,上次我等饒你一命,你就是這麼報答的嗎?”
黎剛歎了一聲,有些無奈道:“並非老夫要與你作對,而是你對老夫的孫女出手,這總不能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