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亭內,白芷想為吳奇治傷,但遺憾的是她手頭沒有療傷草藥。本想去亭外采摘,但外邊的殺戮讓她網而卻步。林蠻兒似乎看出了白芷的心思,安慰道:“咱們能給他庇護,已經算極大的恩賜了。”
吳奇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我已經很感激了,不需要您在費心治傷。”
林蠻兒歎了一聲,問道:“你到底是咋回事?還有,你那未婚妻去哪了?”
吳奇握著拳頭,氣惱道:“唉,真他娘的晦氣,我們本來有六個人,結果剛進來就死了五個。真想不通,為何救我這麼倒黴。”
林蠻兒想起與他們一同進入的一男一女,好奇道:“死掉的都是女的嗎?”
“對呀!我就納悶了,不是說拜月宗要招年輕美貌的女子嗎?可照她們這樣,那還招個屁。”
鶴懿聽後,似笑非笑道:“人家拜月宗招的是少女,不是少婦。”
“那也不對呀!就算另外四個是少婦,可我未婚妻是少女啊!”
“你確定她是少女?”鶴懿反問道。
“我都沒碰過她,她當然是少女了。”話剛出口,吳奇便意識到了什麼。磨了磨牙,罵道,“賤人,死了活該。”
林蠻兒笑了一聲,安撫道:“大兄弟,人生在世,該綠當綠呀!”
吳奇聽著這話,先是看了一眼林蠻兒,又看向白芷、鶴懿、鳶兒三人,難以置信道:“你們都是少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鶴懿盯著白芷,突然發笑道:“嘖嘖……搞了半天,你還是一位大姑娘啊!哎喲喲,林哥哥可太不懂得憐惜美人了。”
白芷聽後,低著頭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林蠻兒連忙咳了一聲,踢了一腳地上的吳奇,訓斥道:“不會說話你就別張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吳奇尷尬地笑了笑,蜷縮著身子,又往角落裏挪了挪。然而,剛挪過去便突然哀嚎了一聲,躥了起來。
林蠻兒聞聲看去,竟然是一條竹葉青蛇咬中了吳奇的屁股。吳奇罵了一聲,抓住竹葉青蛇,猛地摔在地上。緊接著,抬起右腿便是一頓踩踏。眼看竹葉青蛇都被踩成肉末了,吳奇還是不肯罷休。
林蠻兒顧念白芷,便喝止道:“夠了,不就被咬了一口嗎,反正又死不了。”
話音剛落,就見吳奇突然一抽,倒在了地上。三五息後,他身體開始腐化,露出體內的白骨。林蠻兒見識不妙,將之一腳踹了出去。
之後,還沒等他喘口氣,他腦中靈光一閃,連忙將鶴懿抓到亭子中間。也幸虧他這麼做了,否則鶴懿的屁股也得被咬一口。
鳶兒看著爬上涼亭的竹葉青蛇,震驚道:“它身上有傷,似乎就是咱們白天遇到的那一條。”
鶴懿也認出來了,繞過林蠻兒,走到竹葉青蛇旁邊,蹲下身子,輕蔑一笑道:“來報仇啊?很好,可你有那個實力嗎?”
話音剛落,就見竹葉青蛇身子一弓,向鶴懿的鼻子要去。鶴懿反應極快,一把抓住竹葉青蛇,並將之扯為兩段。
林蠻兒見後,氣惱道:“你還不懂現在的情況嗎?它們是不能殺的。”
鶴懿揪著蛇尾巴,一把甩動,一邊笑道:“林哥哥,我跟你們不一樣。”
話音剛落,就被林蠻兒甩了耳光,並嗬斥道:“屁話,你以為你誰呀?連吳奇都死了,更何況是你。”
鶴懿輕笑一聲,扔掉手裏的斷蛇,並當著三人的麵走出了涼亭。那一刻,雨水落下,竟然穿過了她的身體。
黑夜中,鶴懿展開雙臂,望著夜空的滿月,自言自語道:“本想多留一會,可那又有什麼用呢?遲早還是要離開啊!”話音剛落,鶴懿消失在黑夜之中。
林蠻兒看到這一幕後,整個人如同木頭一般杵在涼亭中。不一會,黑夜中傳出了鶴懿的聲音。
“林哥哥,你既然問我是誰,那我便告訴你。我就是黑暗之子,注定要沉淪深淵。都說光明永存,黑暗又何嚐不是如此?罷了,承蒙林哥哥一路關照,待日後深淵相見時,懿兒必將——揍你的你滿地找牙!”
涼亭內,林蠻兒身子一抖,神情懊悔道:“哎喲,真他娘的晦氣,早知道……”
話在嘴中,就聽白芷安慰道:“林哥哥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保護個屁,你以為俺會怕她?俺隻不過是後悔沒早點發現,要不然俺得一次揍夠本,免得到時候吃虧。”
鳶兒聽到這話,算是見識了什麼叫——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