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哥,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呀!”可惜,林蠻兒沒有絲毫的回應。
白芷擦掉眼淚,調整呼吸,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她認真查看林蠻兒的傷勢,發現是連日的饑渴與饑餓所致。白芷起身環顧,可荒蕪的沙漠中哪有食物與水源呢。
一番思索後,白芷卷起衣袖,用力咬開血管,以此救治林蠻兒。可惜,這隻能保一時。於是,白芷想背起林蠻兒尋求沙漠綠洲。然而,以她虛弱的身子,又豈能背起林蠻兒。無奈之下,白芷隻得以將衣服撕扯成條,綁住林蠻兒後,一點一點拖行。
遺憾的是,無邊無際的沙漠根本沒有一絲的希望可言。以白芷的體力,別說拖著林蠻兒了,就是獨自行走也不可能走出去。
然而,白芷並沒有放棄,雖然她看不到希望,雖然她明知自己會倒下,但她還是選擇繼續前行。終於,她實在是走不動了,躺在林蠻兒身邊,靜靜等候死亡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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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內,一位身著獸皮的強壯女子背負著一男一女,在鬆軟的黃沙上行進。每走一步,她都感覺自己的體力被很抽了一分。
突然,女子腳跟一軟,滾下了沙丘。她憤怒、咆哮,並踢打著隨她一同滾落的林蠻兒,嘴裏不停咒罵道:“你答應我祖母要保我周全,可如今卻成了我保護你們這兩個累贅。
我想不通,想不通啊!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天之驕子嗎?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個廢人有何區別?”
可惜,縱使她如何發泄,林蠻兒就是沒有反應。鳶兒哭了,哭得很傷心。她不知道究竟要走多久才能走出這個鬼地方。哪怕是給她一點點的希望,她都能堅持下去。可問題是,黃沙漫漫,不知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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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內,紅柳樹下,林蠻兒突然驚醒過來。當他看到沙坑內的白芷與鳶兒時,他笑了,笑的宛如一個得了糖果的孩子。
與此同時,鳶兒也驚醒過來,慌忙地刨去身上的黃沙。然而,以林蠻兒的角度來看,鳶兒根本沒必要如此惶恐。但是,鳶兒似乎非常非常討厭沙子,甚至脫了獸皮衣裙,不停地向下抖。
有趣的是,林蠻兒似乎看到什麼不得了的一幕,長大嘴巴,眼神中精光閃動。五六息,林蠻兒空咽一口,情不自禁地蹦出一句話!
“真大呀!”
鳶兒反應過來,盯著林蠻兒,咆哮道:“還不是你這個累贅,不僅幫不上忙,還害得我被黃沙活埋。”
林蠻兒聽到這話,再聯想自己的夢境,也大概猜到了什麼。當下,抓起一把沙子,惡作劇地拋向鳶兒洶湧的部位。
鳶兒嚇得叫了一聲,林蠻兒見狀,直接捧腹大笑起來。可惜,笑了幾聲便吃了鳶兒的一記肘擊。這一下,真可謂是自作自受,“樂極生悲”啊!
鳶兒哼了一聲,起身穿好自己獨特的獸皮衣裙。突然,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然看向林蠻兒,問道:“你還活著?”
林蠻兒捂著肚子咳了幾聲,拉著一張苦臉道:“差點就被你送走了。”
鳶兒大喜,抓著林蠻兒的肩膀,不停搖晃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你趕緊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在待了。”
林蠻兒指了指還在昏睡的白芷,神情無奈道:“照現在的情況,咱們得等白芷醒來。要不然,是走不出去的。”
鳶兒皺著眉頭,擔憂道:“她身子那麼弱,也不知能否通過考驗。”
“一定可以的!”林蠻兒非常堅定地回道。
“理由呢?”
“理由是俺跟月神做了交易,隻要通過她的考驗,他就會複活你們兩個。”
“複活?”鳶兒想起自己在夢境中被活埋的經曆,身子不覺一抖。當下,看向林蠻兒,好奇道,“能告訴我你與月神做了什麼交易嗎?”
林蠻兒看到鳶兒的反應,認真想了一下,微微搖頭道:“可能不是俺想的那樣,咱們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考驗。”
“這麼說,是我自己通過了考驗?”
林蠻兒點頭道:“應該是的!”
“那不對呀!按照我的夢境,咱們三個都被那場突如其來的沙暴給活埋了。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看到沙子就難受。”
“額……若俺猜得沒錯的話,月神應該是根據每個人自身的情況而定下的考驗。換言之,你的考驗其實也沒多難,或者說隻要達到某一標準就行。”
鳶兒似乎聽明白了,一臉懊悔道:“唉!早知道我就再堅持一會,沒準能得到大機緣呢!”
林蠻兒聽後,以一副欠揍的口吻道:“你還是算了,能活著離開都是祖宗庇護。”
有趣的是,鳶兒並未生氣,而是坐在地上,總結前兩關的考驗,以便在後麵更好地表現。不得不說,這個做法還是非常聰明的。畢竟,上任月神已經隕落,她的考驗隻會按照生前的布置進行。隻要抓住關鍵點,最起碼也能得一塊月輪石。
時間在漫長的等待中流逝,夏日的沙漠終於迎來了夜幕的降臨。白日的酷熱隨著一陣夜風的吹拂,迅速散去。然而,沙漠都有一個特征——晝夜溫差。
林蠻兒剛感覺到一絲清涼,便又被寒冷包裹。正當他準備躲一躲時,突然聽到一聲噴嚏。尋聲看去,竟然是白芷發出來的。直至此時,林蠻兒才意識到白芷早就通過了考驗,隻不過一時睡著了而已。
眼看溫度持續降低,林蠻兒有點扛不住了,厚著臉皮對鳶兒說:“額……你能不能將你的獸皮借俺禦寒?反正你是獸人,也不怕冷的。”
鳶兒一聽這話,真想給林蠻兒兩腳。而且,第一腳必須踩掉他的家夥事,反正留著也沒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