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淩冠宇在入城時,也跟江逾白一樣,意圖飛進去。畢竟,在他的意識中,走城門跟鑽狗洞沒多大區別。他作為六品全能體修,天才中的天才,豈能鑽狗洞乎?
然而,這裏可是薑城,東昊的國都,豈能讓他放肆。故而,他還是被東門的守城將軍擋了下來。
淩冠宇見狀,打算跟守城將軍好好講一講道理。守城將軍心裏苦啊!這薑城明明有四座城門,為何偏偏都要從東門進呢?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十位奪魁熱門中,算上不久前進去的夏媛以及現在的淩冠宇,已經有九位了。至於最後一位,自然是林蠻兒了。
按理說,他本身就在東昊,理應最先到達才對。然而,這家夥帶著白芷一路消遣,絲毫沒將薑城的大比放在心上,就好像他一定會得到驚蟄劍一樣。可惜,在長樂坊的奪魁熱門上,他以一賠一的賠率榮列第十,也就是最後一名。
沒辦法,長樂坊可不受東昊皇室管束,其排名隻以個人的最高戰績為準。甚至,說句難聽的,若非其他九人都不屬於東昊皇室,林蠻兒都不見得能上榜。
由此也能看出,薑城長樂坊的主人不愧為精明的生意人啊!其實,東方雲杳對此也是頭疼不已。本來他想著一把不入品級的驚蟄劍,料也不會招來太厲害的人物。可誰知,黃道二十四的重磅消息一出,直接打了他的臉。
話說回來,正當守城將軍為難時,一條翼龍從遠處飛來。並且,絲毫沒有落下的跡象。
守城將軍心中惱火,這淩冠宇跟他扯皮,那好歹是有其扯皮的資本。可那家夥憑什麼如此囂張,難不成是因為她腳下的是翼龍?可問題是,進出薑城的翼龍多了,根本不差這一條。
然而,當守城將軍看清對方的容貌時,乖乖閉上了嘴巴!甚至,眼睜睜看著對方飛進城去。
這一下,可怕淩冠宇給惹惱了。之前他本想扯扯皮,能飛進去固然好,不能飛進去就稍微屈尊一下,走個大門,給東昊國君一個薄麵。可如今,他必須飛進去不可。
然而,守城將軍雖然打不過淩冠宇,但有護城大陣撐腰,別說區區六品了,就是九品仙君也別想硬闖進去。
淩冠宇氣得直磨牙,指著守城將軍,質問道:“她能飛進去,為何老子就不能?難道就因為她有翼龍嗎?”
守城將軍歎了一聲,解釋道:“你來自中原,自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別說我一個守城將軍了,就是青龍門衛的大統領也不敢阻攔啊!”
淩冠宇聽之一驚,追問道:“那人究竟是誰?”
守城將軍深吸一口氣,緩緩道:“青龍衛大將軍的孫女——鍾浩清。現在你該明白本將為何沒有阻攔了吧?”
淩冠宇聽後,自我安慰道:“如此倒也能說得過去。”
然而,正當他打算“鑽狗洞”時,遠處又飛來一條翼龍。並且,當著他與守城將軍的麵飛了進去。
淩冠宇嘴角一抽,質問道:“你不會告訴我,他是你們青龍衛大將軍的孫子鍾浩軒吧?”
守城將軍咳了一聲,解釋道:“那倒不是!”
“既然不是,那他為何能進去?你今日要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定當稟明我國國主,就說你東昊刻意打壓我中原國人。”此話一出,瞬間引起其他中原國人的響應。
守城將軍見狀,大喝一聲肅靜,隨後神情嚴肅道:“他就是我東昊國內青年一代的翹楚——林蠻兒。至於他為何能飛進薑城,那自然是得到了我國國君的首肯。你們若不服氣,大可在大比中打敗他,而不是在這裏埋怨。”
淩冠宇深吸一口氣,連叫三聲好。隨後,看向身後的中原國人,字字鏗鏘道:“請諸位見證,我——淩冠宇,必將打敗他們東昊所謂的翹楚。屆時,諸位定要高呼‘翹楚’二字。”說完,握著拳頭咬著牙,一步一步走進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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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城內,一路飛行的林蠻兒最終還是受到了城衛的阻攔。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認識他。隻見城衛隊長出言盤問道:“喂小子,你是哪一國的,膽敢在薑城放肆?還有沒有一點禮數?”
林蠻兒哼了一聲,神情高傲道:“放肆是需要資本的,不好意思,這個資本俺正好有。”
城衛隊長聽後,訓斥道:“混賬!今日定將爾擒拿入獄。我倒想看看,你的資本從何而來。”
林蠻兒仰天一笑,催動魂念,先發製人。隻見,一息的工夫,十幾名巡邏城衛以及城衛隊長同時被壓在地上,難以起身。
白芷歎了一聲,勸阻道:“你別胡鬧了,這裏可是蘇城。”
林蠻兒不以為然道:“怕啥,就俺現在的實力,除了鍾國力與霓凰那兩個老東西外,這薑城還真沒人能拿下俺。”
“行了,我知道你很強,可咱們真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而且,他們負責巡查,攔下咱們亦屬職責之內。你現在也出完氣了,還是放開他們吧!”
林蠻兒點了點頭,扯掉壓迫城衛們的念力。隨後,盯著城衛隊長說:“俺送你一句話,以後擦亮眼睛,別惹了不該惹的人。”說完,拉著白芷的手腕瀟灑離去。
然而,這份瀟灑剛維持了十幾步就變成了狼狽了。沒辦法,這裏是薑城,真不是隨意能撒野的地方。因為,薑城擁有頂級的護城大陣。
城衛隊長雖然修為較低,但他是權力調動護城大陣的。試想一下,連九品仙君都能抵擋的護城大成,又豈會壓不住林蠻兒。
隻見,城衛隊長喘著大氣,手中多了一塊令牌。而這塊令牌便是他調動陣法的關鍵。當下,收起令牌,吩咐城衛將林蠻兒與白芷關進薑城大牢。他倒想看看,如此囂張的家夥究竟有何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