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二姨娘如今懷有身孕,身子金貴的很,我們快些去看看,可別出什麼岔子。”宮氏揉了揉眉心。眾人也都應和著,大多是懷著看熱鬧的心情去看看,這新歡舊愛到底哪個更厲害些。
納蘭靜淺笑著跟在宮氏的後麵,心裏暗暗思討,這流珠真是個能折騰的,不過也可以通過這件事看看她的手段如何。
“二姨娘,奴婢真的沒有勾引老爺啊,二姨娘求求你放過奴婢吧。”遠遠的就看見流珠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流珠的聲音極大,老遠便聽得清楚。
“你在這裏胡攪蠻纏什麼!”二姨娘有些著急了,眼見著人越聚越多,這賤婢還在這裏糾纏不清,若是礙於平日裏和善的樣子,早就命人將她打到一邊去了。
今早本來在宮氏那裏請了安便回來。說知剛走到花園這邊便碰到了她,自己不過是詢問了她幾句,她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胡言亂語了起來。
“你不過是一個下人,在這裏堵著姨娘不讓姨娘離開,你這賤婢明知道姨娘懷孕,你這究竟懷的什麼心思,若是要驚了胎,豈是你這賤婢可以擔待的!”傾姐兒眼尖的發現宮氏她們正往這邊走,隻得端起小姐的架子來,若是跟別人說姨娘沒有罵她,是她自己跑來又哭又鬧的,想來也沒有人相信,倒不如拿身份來壓她,便是被姨娘訓了一頓又有什麼關係。
二姨娘一聽傾姐兒這話,心裏頓時有一計形成,順勢便往納蘭傾那邊烤漆,雙手捂著肚子,剛要喊疼。
流珠猛的一拉納蘭傾的手,借勢掉到了河裏,撲通一聲濺起了朵朵水花,秋日的風是冷的,水更是涼的。
“快來人啊,快救人啊!”宮氏心一驚,趕忙換來人先去把流珠救了上來。
“二姨娘你怎麼了?”幾個丫頭扶著二姨娘,剛才被流珠一驚,現在真真是肚子不舒服。隻見得二姨娘微閉著眼,雙手緊緊的捂著肚子,嘴裏一直喊著疼。
“大夫呢?怎麼還沒有來,莫不是動了胎氣,趕緊把你們二姨娘扶進院子去!”宮氏趕忙過來指揮。這時流珠也被人救了起來,渾身**的,打著哆嗦,頭發上還滴著水,樣子好不可憐。
眾人也不顧的其他,都跟著進去,待大夫來了給二姨娘看診,眾人才坐在外屋裏候著。
“夫人,奴婢該死,驚了二姨娘的胎,求夫人責罰!”流珠趕忙跪在地上叩頭。
啪!傾姐兒衝過一巴掌便打在流珠的臉上,“你這賤婢,若是二姨娘有什麼閃失,定剝了你的皮!”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流珠挨了打也不說什麼,隻是不住的叩頭說自己該死,身上滴的水把地麵都打濕了。剛剛本是有丫頭為流珠送了一個毯子,被納蘭靜給斥了回去了,這一次比的可是誰狠心。
“好了傾姐兒,你一個未嫁的姑娘別整日裏這般動手動腳的,讓人笑話了去!”宮氏不悅的說,雖說現在還不是說她的時候,可到底還不容她這般放肆了去。納蘭傾也知道自己剛才莽撞,雖說心裏有怨,可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