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靜一出去,韻寧郡主也不願與她們答話,走到前排,坐在了宮氏的旁邊,孟瑤在納蘭靜跟前到底算得上是失了麵子,心中不甘的很,縱然是老太太的壽辰,亦都未放在眼裏,雖納蘭燁華貴為左相,可自己的父親也貴為右相,論身份自然不比這府裏的任何人低,況且這老太太到底算不得嫡妻,各府上的夫人倒是來了不少,可府裏的老太太倒不見得有一個來的!
“這相府倒是無趣的很!”孟瑤擺了擺手,頭上的步搖一晃一晃的,著實庸俗的狠!
“孟小姐說的極是,這相府到底是個沒規矩的,哎,你是相府哪房的小姐?怎見得孟小姐也不行禮?”旁邊的安影麗也不是個省心的,自己的嫡姐安影雅現在還在昏迷不醒,都說是因為納蘭靜的,奈何爹爹的官品不如得納蘭燁華,拿她們沒有辦法,但自己到底是氣不過的,見的納蘭寧一臉愜意在那裏品茶聽戲,心裏著的不高興!
“傾姐姐,她們是何人,我們需向她們行禮麼?”納蘭寧轉過頭去,一臉無辜的看著納蘭傾,稚嫩的聲音讓人聽不出有一絲的惡意!
納蘭傾抬起頭,看到納蘭寧無辜的看著自己,放佛是在征詢自己的意見,可是她這般的問話卻把自己推在了風口浪尖上,納蘭傾的眼神暗了暗,手中把玩著茶杯,思索著該如何回答!
“相府的小姐都是啞巴嗎?”安影麗尖細陡然抬高,引得前麵的太太都看向這裏!
“安小姐這話說的讓人想不明白了,寧兒妹妹剛剛才答了話,莫不是安小姐的耳朵?”納蘭傾冷笑了一聲,那話音剛落便引得旁邊的極為小姐暗笑了起來!
“你,你才是聾子!”安影麗麵上一紅,瞧著眾人都盯著自己瞧,心裏一急,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
“安小姐果真是奇怪,剛剛說人說啞巴,現在又說別人是聾子,安小姐果真是奇怪的很!”納蘭傾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手裏拿著帕子,掩嘴直笑!
“麗兒,不許無禮!”旁邊的一個婦人輕斥了一聲,將安影麗拉在跟前,“傾姐兒到底是你表妹,若是有什麼不對,私下裏說便是,這麼多人的麵,難怪得你表妹惱你!”那婦人明著便是在說安影麗也話裏話外的無不在說納蘭傾無禮!
納蘭傾冷冷的一笑,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自己的舅母,安順侯府夫人,安影雅的嫡母馮氏,自己的姨娘前些日子出了那般的事情,安府都沒有人過來瞧瞧,人家宮氏受了委屈,自己的哥哥都打上門來了,這便是差距,如今都認自己是表妹,也許若不是她們,自己的姨娘還不會落的這般個下場!“安夫人!”納蘭傾福了福,“傾兒便是有百般的不是,也罪不及相府的嫡姐庶妹,隻盼的安小姐能收回自己的話,相府小姐個個都以大姐姐馬首是瞻,大姐姐更陛下親封的郡主,品德端正,著實是安小姐不能妄論的!”納蘭傾低了低頭,話裏話外讓挑不出毛病,可到底是給馮氏一個警鍾,這相府的小姐到底不是她們可以評論的!
“傾姐兒到底是個會說的,左不過是舅母說了你幾句罷了,如今找了這般多的借口,相府的規矩著實讓人驚歎!”馮氏上次在相府受了辱,如今當著眾位夫人的麵,讓一個晚輩說的下不來台,麵上難堪的很,在加上自己的大女兒如今還躺在床上,心裏自然有些火氣的,說話便沒個分寸!
“安夫人這話說的著實奇怪,傾姐兒的舅母是我兄嫂,怎的落在安夫人身上了,這侯府倒是愛亂攀親戚!”宮氏本不願意說話的,可瞧著馮氏的樣子著實氣人,上次便是被自己趕出府的,如今在老太太的跟前還說這樣的話,著實是不把相府放在眼裏!
“你!”馮氏一時氣急,這傾姐兒左不過是相府的庶女,自己堂堂的侯夫人被人說成跟一個庶女攀親戚,到底是侮辱了人去!
旁邊的納蘭寧腦子突然有些昏沉,本來是想看笑話的,可不知為何身上熱的厲害,可瞧著眾人都無暇顧及她,隻得悄悄的退了下去,納蘭傾將納蘭寧的反應看在眼裏,唇邊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安夫人,這裏到底是相府!”旁邊的老太太不悅的開口,本來二姨娘冤死,自己就覺得愧對納蘭傾,如今瞧著安府的人都敢這般的說納蘭傾麵上一下子便沉了起來!
馮氏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有說話,老太太若是論身份嚴格說來是比不上宮氏的,可到底老太太的年歲在那裏放著的,若是被人傳出去自己與老太太發生爭執,無論的誰對誰錯,別人也隻會笑自己沒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