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燁華說完,卻無人應聲,廳裏靜的放佛能聽到掉針的聲音,納蘭燁華尷尬的咳了一聲,不住的給三姨娘使眼色!
“老爺說的正是!”三姨娘點了點頭,手中的念珠依舊掛在手上,如今瞧來卻越發的可笑,她這般也不怕汙了佛門的清淨!
“老爺,求老爺為四小姐做主!”三姨娘身後的蘇媽媽跪在地上,手裏輕輕的拉著納蘭寧,隻見得納蘭寧微微的垂著頭,用帕子在擦拭眼角!
“有什麼冤屈,盡管說來!”納蘭燁華直了直身子,落在納蘭靜眼裏,卻覺得越發的做作,不是早已經安排好了麼,這般的演戲是為了給說看!
“老爺啊,四小姐受驚嚇,不是世子所為,實乃院中之人行凶啊!”蘇媽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倒難得她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還要在這裏給眾人演戲著瞧!
“你說什麼?”納蘭燁華猛的一拍桌子,似乎剛剛才知道真情,他的眼神若有若無的瞟向隻顧著飲茶的納蘭靜!
“老爺是真的,四小姐被驚嚇的那晚,那賊人從窗戶上慌忙逃走,掉了腰牌在地上,請老爺明察!”蘇媽媽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銅色的一牌子,也隻有拇指大小,隻是相府給每個下人的代表身份的牌子,因為極小,所以下人們大多是做成了配子,掛在腰間!
納蘭燁華細細的瞧了瞧,微微的點了點頭,才又將它交到老太太的手中!
“去查查這是哪個院的丫頭!”老太太微微的眯了眯眼,將手中的配子又交到了宮氏手中!
宮氏接過來也不說話,將那配子瞧了瞧,便遞給了李媽媽,示意她去查查!眼裏卻有些擔憂的瞧了瞧納蘭靜,隻見的納蘭靜隻顧得悠然的飲著那茶水,仿佛是認定了這配子卻與她無關!
“這茶可是從四姨娘那裏取來的?”納蘭靜將手中的茶杯放心,抬頭對著宮氏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眼神卻瞟向四姨娘!
“大小姐好厲害,這茶卻也是四姨娘昨個剛剛差人送過來的!”孫媽媽一笑,手不自覺的為老太太垂了垂背!
“嗬嗬,這院裏呀誰不知道,就數四姨娘院裏的茶最為可口!”納蘭靜用帕子擦拭嘴角,倒像是與平日裏閑聊無異!
“大小姐過譽了,左不過是有一點貪喝的毛病,平日裏便仔細些!”四姨娘有些尷尬的一笑,這老太太叫她們過來並沒有說什麼,如今卻撿到了一個牌子,她倒不擔心自己院裏的人會有做這般個勾當,可就怕人故意栽贓陷害!
“夫人!”李媽媽福了福,又將那配子交給了宮氏!
“可查出來是哪個院裏的丫頭了?”老太太將身子往後倚了倚,眯著眼睛,聲音裏懶懶的沒有意思的銳利!
“這,回老太太,是大小姐院裏的!”李媽媽瞧著納蘭靜,直見到她微微的點頭才稟報了上來!
“這可是你院子裏的?”老太太這才睜開了眼睛,用手指了指,讓孫媽媽將那配子交到納蘭靜手上!
“什麼?”納蘭靜微微的皺眉,仔細的瞧了瞧,這才將配子交給了秋月,“昨日你還尋它,我便說是被有人的心撿了去了,這不,就回來了!”納蘭靜一笑,輕描淡寫的將事情推了出去!
“賤婢,還不認罪!”納蘭燁華吼了一聲,今日才聽得三姨娘提起,這秋月本不是相府的人,是納蘭靜從將軍府帶過來的,且三姨娘又說了另一個秘密,納蘭燁華權衡一二,自然是要將將軍府的人除掉!
“父親,左不過是秋月掉了個配子,蘇媽媽說是那賊人留下的便就是那賊人留下的麼,若是再有人丟了東西,便都可以說是賊人丟的麼!”納蘭靜淡淡一笑,伸手將欲要下跪的秋月攔住,當初證據確鑿,三姨娘還平安無事,若是納蘭燁華應為一個配子而置秋月的罪,怎般都說不過去!
“簡直是強詞奪理!”納蘭燁華冷哼一聲,如今納蘭靜貴為韻貞郡主,皇家的人關注的很,連二皇子似乎有對她另眼相待,劍魂又對她死死的糾纏,雖說是被禁了足,可到底有皇太後撐腰,說不準過不了幾日便出來了,所以現在納蘭燁華再不高興,也不能向以前一樣,為所欲為!
“父親這話說的女兒可就不懂了,當初賊人燒了母親的院子,到底還留下了三姨娘的玉佩,三姨娘說是丟的便就是丟的,如今就不許女兒的院子也丟個配子麼!”納蘭靜冷冷一笑,當初這些個事情都是納蘭燁華自個兒不公,留人話柄的!再則納蘭靜卻也沒拿著納蘭玉的事出來說,畢竟納蘭玉的死是讓府尹瞧過的,她若是將此事重提,倒顯得她無理取了!
“你!”納蘭燁華瞪著眼,明明知道納蘭靜是胡攪蠻纏,卻沒話反駁,當初對三姨娘的事,到底是自己欠思慮了,才留得這般的話柄!
“老爺莫動怒,那賊人夜裏穿的一身黑衣,若是那婢子屋裏還藏有黑衣,所有真像便不得而解了!”蘇媽媽跪在地上,眼裏帶著勢在必得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