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避不可避的驗身(1 / 3)

納蘭靜微微的皺眉,著實的想不出會是什麼事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見機行事便是了!”納蘭靜揉了揉眉心,讓流翠取了郡主的朝服過來,暗紅色的紋理,金色的繡線,端莊的朝服,將納蘭靜顯得極為的高貴!

納蘭靜緩緩的走著,秋月流翠扶在兩旁,出到門口的時候,便瞧見宮氏已經在門口候著了,瞧見了納蘭靜,宮氏趕緊的迎了上來,“靜兒,娘已經差人給你表姐送了信過去,若是有什麼事,便讓你外祖父親自進宮!”宮氏的眼裏有著濃濃的不舍,仿佛納蘭靜這一去,便是生離死別!

“娘,您就放心吧,女兒決計不會有事的!”納蘭靜心裏暗了口氣,現在她最不願意便是讓宮府參與進來,可麵上卻依舊一笑,不過心裏還是有些痛恨的,怎生的納蘭家,凡事卻都得外祖父他們掛念,自己的父親貴為相爺,卻始終不會為自己出頭,似乎是巴不得自己趕緊的出事!

風漸漸的小了,今兒個晚上便是除夕夜了,本該其樂融融的,可納蘭靜卻坐著轎子,不曉得在皇宮會遇到什麼!

到了玄武門外,納蘭靜下了轎子,一步步的走向養心殿,每一步都走的極為緩慢,長長的裙擺,將納蘭靜真個人的身影都拉得很長!

“宣,韻貞郡主覲見。”“宣,韻貞郡主覲見!”納蘭靜每走一個門,太監尖細的聲音,似乎能劃破天際,透徹在整個皇宮!終於到了養心殿外,守在門外的太監推來沉重的木門,納蘭靜定了定神,邁開腳步,輕輕的走進殿內,而秋月與流翠隻能侯在門外!

“臣女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納蘭靜跪在地上,行標準的跪拜之禮大禮!

“免禮,賜坐!”皇帝高坐在主位,麵上沒有什麼表情,讓人瞧不出喜怒來!

“臣女謝恩!”納蘭靜再次拜下,身子直了直,可額頭卻不由的冒出些薄汗來,腿上的傷疼的厲害,可流翠秋月又不在跟前,隻能是全靠自己起來!納蘭靜輕輕的咬著牙,慢慢的站了起來,幸好衣裙寬大,才沒有讓人瞧出她有些站不穩,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才得以瞧了瞧四周,鑲平王與納蘭燁華坐在皇帝的兩側,刑部平尚書坐與納蘭燁華的下位,人雖不多,可依舊能瞧出皇帝對此事的關注!

“皇上。”平尚書抱了抱拳站了起來,得了皇上的首肯,才麵對著納蘭靜站在那裏,“韻貞郡主,有人見到韻貞郡主臘月二十四日晚的時候,並不在府上,可有此事?”平尚書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的問了出來!

納蘭靜一笑,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微微一笑,“不錯。臘月二十四晚,受韻寧郡主之邀去了宮府,此事於大人倒也清楚!”納蘭靜心中已然有數,原是為了劍魂之事,這明日就是年了,原是鑲平王過了年便回去了,可現在劍魂之事,朝中並沒有合理的解釋,鑲平王斷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一日未查出真相,怕是鑲平王一日便不會離開京城,而皇帝亦不能將鑲平王如何,恐會引起其他藩王的不滿,尤其是現在,邊關戰事連連,更是不能輕易的將藩王得罪!

“哦?既然是在宮將軍府上,韻貞郡主的身上怕是就不會有箭傷了吧?”平尚書眼裏閃著一絲的淩厲,剛才他將納蘭靜的動作收在眼底,若是身上無傷,又豈會連起身這麼簡單的事情做的都這麼吃力!

“這是自然!”納蘭靜的笑意更深了,知道自己身上受的是箭傷的人就沒有幾個,除了自己的人,還有二皇子三皇子,即便是韻寧郡主瞧見了自己的傷口,亦不能肯定是箭傷,這平尚書是三皇子的外祖父,如今皇帝逼的刑部的緊,已經為了此事懲罰了一個刑部侍郎了,莫不是三皇子為了他的外祖父將自己的事情說了出來了吧?納蘭靜微微的搖了搖頭,著實想不出那般謫仙一般的人,竟然會是這般的世俗!

“哦?可是有人瞧見了韻貞郡主身上有箭傷,不知韻貞郡主作何解釋?”平尚書皺著眉,他幾乎是可以肯定韻貞郡主那晚定然與劍魂在一起!

他瞧過劍魂的死狀,定然是為了保護什麼人,而這個人出了韻貞郡主,他著實想不出會是誰!且那黑衣人雖然都是死在劍下的,可那傷口的寬度並不一樣,他可以斷定有人將韻貞郡主救走了,而且那裏還有些斷了的樹枝,其中便是有一根較粗的,並不是被砍斷的,而是被什麼東西壓斷的,樹枝的前端有一些似乎是被繩索綁過的痕跡,而且還留了一些個繩索上的細末,可他們並未瞧見四周有繩索!顯然是有人藏起來了,不想讓自己查到,而且劍魂的屋子裏有一根柱子上,且有被箭插入的痕跡!還有一點也尤為的重要,自己曾問過於大人,他說那晚,他在納蘭靜的屋子裏聞到了迷香的味道,隻是當是他沒敢講出來,錯過了時機!所有的事情串到一起,他仿佛腦子裏能猜到事情的經過!

“哦?不知平尚書希望本郡主怎麼解釋?”納蘭靜一笑,心中暗暗的思討,莫不是平尚書查到了什麼,不然他不敢在大殿之上逼問自己的,難道就是因為三皇子嗎?

“臣鬥膽,韻貞郡主稱自己身上並未有傷,可否讓宮裏的嬤嬤驗明,證明郡主身上並沒有受過傷!”平尚書的聲音清晰的傳到眾人的耳朵裏,眼睛卻緊緊的盯著納蘭靜,隻要證明納蘭靜身上有傷,自己才能知道那些個黑衣人的特點,又是誰救走了納蘭靜,這樣自己才能將這個案子進展下去!

納蘭靜微微的抬頭,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彙在一起,仿佛都是要將對方看個透徹!

“荒謬!”鑲平王冷哼了一聲,“刑部一些個男人,查不出此事來,竟然在一個弱女子身上下手,簡直就是好笑,莫不是平尚書以為是韻貞郡主害死了魂兒?倒不是本王自誇,魂兒的身手,別說一個韻貞郡主,便是十個也不是魂兒的對手!”鑲平王雖然說的狂妄,但這何嚐不是正在幫納蘭靜。

納蘭靜有些感激的看了看鑲平王,這驗身雖然隻是驗傷口,可對於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到底是莫大的羞辱,而且也說明了皇家並不相信她,她抬頭看了眼納蘭燁華,瞧著他那麵無表情的臉,心中冷笑了幾聲,有這樣的父親簡直是對自己莫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