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納蘭燁華絕育?(1 / 3)

納蘭靜瞧著納蘭燁華一臉小心翼翼的摸樣,心中卻不免得帶著一絲的嘲弄,他是在害怕什麼嗎,隻可惜如今,他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管家的臉色比納蘭燁華的還要凝重,他將所有的證據便都毀滅的,昨個晚上發現老太太頭上的銀針被人動過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定然是有人發現了,可終究是晚了,老太太已經回天乏術了,他小心翼翼的將那銀針取了出來,而真正知道內情的丫頭,已經被自己打發了,即便是有人指證自己,也沒有什麼證據,而那小丫頭的話,也並非自己親自出麵告訴她的,可以做到真正的死無對證,可偏偏出了這麼一個布偶,或許,從開始納蘭靜就沒有想過證據要置自己與死地,這些怕也是納蘭靜自己製造出來的吧,管家心中不由的一顫,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對手,卻是最可怕的,或許自己到底也不會明白納蘭靜是如何洞悉這一切的,而又是何時安排好的!

納蘭燁華拿著錦盒,微微的皺了皺眉,心中似乎是思討什麼,終於,他要打開那錦盒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出了納蘭靜以外,怕是任何人都不知道這裏麵裝的是什麼!

納蘭燁華的手輕輕的撥動錦盒上的線絲,終於可以打開錦盒了,納蘭燁華拿了方帕子放在手邊,輕輕的打開,隻覺得有一股子的塵土味,四姨娘在旁邊用帕子捂著鼻子,終於瞧到裏頭的東西了,隻見的裏頭是卷畫,納蘭燁華皺了皺眉,將畫卷從錦盒裏取了出來!

隻見的畫卷的背麵已經有些發黃了,似乎是存了很多年,這更讓眾人好奇了,究竟是什麼樣的畫,能讓二姨娘日日放在床下,存了這麼多年!

管家的麵色卻越來越難看,他心裏總是有不好的預感,這畫不可能憑空出現,怕是這畫一出,自己便在納蘭燁華跟前,沒了以前的信任,更或者,自己便再不能在相府了!

畫輕輕的打開,除卻那塵土的味道,似乎還有娟娟的清香,似乎是女子常常把玩之物,眾人眼睛都瞧向那幅畫卷,隻見得,青山在雲霧中顯的飄渺,河水在小橋下顯得寂寥,一位白衣男子,手中拿著一柄百折扇,眉目見帶著濃濃的愁意,旁邊題有“相見爭如不見,有情還似無情。笙歌散後酒微醒。深院月明人靜。”

“好一個相見爭如不見!”納蘭燁華的手指緊緊的握著畫柄,這人或許別人不知道,他卻清楚的很,當初管家入府的時候,大抵便是這個情形,他眼微微的眯了眯,上麵雖沒有題名,可偏偏比題了名還要讓人信服,納蘭燁華的眼睛緊緊的盯著管家,似乎是要在他的麵上瞧出什麼來!

“老爺,這不過是一副普通的畫卷!”四姨娘瞧著納蘭燁華與管家都變了的臉,心中一驚,細瞧之下,她竟然發現出了這畫卷上的人,眉目間似乎與管家有些相似,莫不是?她不敢相信,二姨娘一向眼高於頂,怎會,怎麼會喜歡管家!

“閉嘴!”納蘭燁華鐵青著臉,這管家是自己最信任之人,他的心裏卻多麼希望這不是事實,自己的妾心中有的一直是別人,讓納蘭燁華該如何的接受,他寵了那麼多年的女人,原來,心中卻是別人,納蘭燁華是男人自然是接受不了,心中似乎有兩股子的勢力在搏鬥,一個是告訴他要相信管家,一個便是說殺了他,殺了他!

“請老爺明察!”管家跪在地上,頭微微的低著,那秋月說掉的墜子,自己相信她是故意的,在床下過招,卻沒發現她那般的厲害,怪不得納蘭靜放心讓他與自己一起過來!可是,那副畫明明就像是藏了很久了,絕對不是隻有一兩日那麼簡單,那盒子上的灰塵,那畫卷上泛黃的顏色,而且納蘭靜那時候隻不過是個小姑娘,如何能知曉自己的年輕時候的摸樣,一時間,管家竟然懷疑,這畫本就是二姨娘藏起來的,或許是被納蘭靜不小心瞧到的!

“我記得你尚未娶妻吧!”納蘭燁華歎了口氣,管家想到的,納蘭燁華自然也會想到,這東西可不是納蘭靜隻一日功夫便能安排好的,而今日之事,究竟是巧合,還是另又緣由,似乎已經不是眾人所關心的了!

“老爺!”管家似乎帶著些許的不敢相信,抬頭瞧著納蘭燁華,納蘭燁華這麼問,似乎是已經相信了這上麵的東西!

“老太太猝死,三日後下葬,你便自行離開,念在這麼多年的主仆份上,我會厚葬你!”納蘭燁華閉了閉眼,將那畫卷掉在了地上,或許是一切塵埃落定,縱然此事有諸多疑點,可是納蘭燁華必然不會讓人再出查清楚,這沒有哪個男人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己的妾有出牆的心思,若不是真的便也罷了,若是事實,納蘭燁華又如何在眾人的眼裏抬起頭來!

“老爺,這定然是有人陷害啊!”四姨娘一聽著納蘭燁華說完,心裏便有些著急了,這僅憑一副畫卷如何能判定管家的罪呢,更何況管家跟了納蘭燁華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她心裏從沒覺得管家會這麼快離開她!

“誰給你的膽子!”納蘭燁華的臉色鐵青,揚手便打了四姨娘一巴掌,心中的憤怒似乎衝破他的理智,對一個男人最大的羞辱,莫過於,搶了他的女兒,而四姨娘這個時候開口,卻隻會讓納蘭燁華更加的憤怒,這死去的念想著管家,活著的也為他求情,更是堅定了他心中的殺意!

管家的眼狠狠的瞪著四姨娘,隻消一眼,卻比挨了納蘭燁華一巴掌,還讓四姨娘痛心,她從管家眼裏,看見了憤怒,看見的鄙夷!

納蘭燁華瞧著一臉狼狽的四姨娘,心中卻閃過一絲的冷笑,若是沒有了管家的支持,四姨娘又何足畏懼,不過是自己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隻可惜了,納蘭靜低低的歎了一聲,管家的心思縝密,隻可惜卻毀在了四姨娘的手上,動了他那萬般不能碰觸的貪念,納蘭靜著實的好奇,這四姨娘與管家,究竟是如何在一起的!

“老爺好生保重!”管家抬頭看著納蘭燁華,麵上一臉的坦然,沒有怨恨,沒有不甘,甚至也沒有後悔,仿佛不過是出去走一遭罷了,又仿佛不過是對待夢境一般!

在他轉過身子的時候,瞧著納蘭靜的眼裏,帶著一絲的欽佩,可卻有一絲的怨恨一閃而過,“秋月姑娘的功夫了的,隻可惜奴才卻再沒有機會與秋月姑娘切磋了!”管家的麵上帶著一絲的意味深長,卻再無半分留戀,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其實我還是很欽佩管家的,隱藏了這麼多年,若非太過心急,或許到現在我們都不會知道事情的真像!”納蘭靜的聲音似乎帶著一股淩冽,卻有夾著一種傲氣,一種勝者為王的驕傲!

管家的腳步終究在這一刻停止了,他搖了搖頭,或許這一刻他真的後悔了,後悔怎會與納蘭靜為敵,或許是後悔,那日怎會著了四姨娘的倒!

四姨娘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因為臉頰疼痛而淚流滿麵,還是因為管家的下場!隻可惜,他遇到了四姨娘,即便他剛剛為了保護四姨娘,說出了秋月會武的事實,讓納蘭燁華懷疑秋月,將注意力放在納蘭靜的身上,可四姨娘似乎並不懂他的苦心,那大滴大滴的淚滴,卻像是流不盡一樣,納蘭燁華的巴掌又怎會讓她這般的傷心,如同,生離死別的傷心!

這始終,納蘭靜卻並不在乎讓人知道秋月會武,而她最後的話,卻又成功的提醒了納蘭燁華,管家隱藏的很深,這隱藏究竟是指對二姨娘還是四姨娘,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心疼,你也跟這去吧!”納蘭燁華的聲音很平穩,卻帶著一絲讓人忍不住打顫的冷意,四姨娘身子猛的一顫,才驚覺自己似乎太過火了,一個巴掌而已,如何能讓自己這般難受!

四姨娘不敢說話,吸了吸鼻子,雖然管不住心中的悲哀,可眼睛睜的大大的,努力不讓眼裏流下來,可越是這樣,身子卻抽泣的厲害!

納蘭靜冷冷的一笑,其實這些個東西,自己並沒有浪費多少的精力,那布偶上麵的蟲子不過是從藥店買來的,而那錦盒,是當初韻寧郡主給自己送和貴人的畫卷,自己放在床下,便有了灰塵,而那畫也不過是自己剛畫的而已,至於管家年輕時候的容貌自己自然不清楚,隻不過照著現在的樣子,畫出個眉眼出來,而那畫也是讓流翠放在火盆上麵烤過的,便出現了那種黃色的感覺,後來有送沙土埋了起來,便多了那份似乎放了多年,而顯得有些陳舊的感覺,而那上麵又被自己放了些香料,清清淡淡的,掩飾了那股子烤過的味道!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自己肯定,這畫納蘭燁華一定不會尋那些個懂畫的人瞧的,他貴為相爺,始終是抹不開麵子,不敢讓別人知道,他的妾室竟然與管家私通,或者便會查到二姨娘的死因,其中牽扯之廣,便是他對不願意看到的,這世上啊,也許不需要你的計策有多麼的高明,最重要的便是能利用這人心!

冷風席卷了大地,吹進了屋裏,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四周靜悄悄的,帶著一股子死人的冷寂!唯一清晰的怕也隻有四姨娘那一聲比一聲的高的抽泣!

納蘭燁華心中一陣煩悶,想象這些年,他通房卻不少,可妾室卻隻有那幾個,當初五姨娘木訥,卻是個狠毒的,害死了自己素昧蒙麵的兒子,六姨娘雖是個丫頭,卻也曾最得他的意,可偏偏卻給自己的母親下毒,二姨娘是得了自己寵愛最多的,可卻是因為那巫蠱而且,其實,他心裏卻始終對二姨娘存這一份子的愧疚,所以才會在大殿之上為納蘭傾求情,可偏偏就是她給自己戴了一頂鮮亮的綠帽子!

他的心裏又想到了宮氏,那個自己此生唯一愛過的女人,可是,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卻覺得見到她便起了一份濃濃的厭煩,當初的海誓山盟卻被自己拋在了腦後,納蘭燁華緊緊的握著拳頭,可是不知為何,沒一次想到宮氏,念奴的麵容卻不斷的閃現在自己的腦中,他搖著頭,念奴自己並不喜愛,她是皇帝的女人,卻不過是自己用來滿足那種虛榮的感覺,更何況她還是太子的親生母妃,將來太子登基,或許對自己而言,是一個有力的籌碼,他瞧了眼四姨娘,沒想到最後守在跟前的人隻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