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
黎沫說完還不忘狠狠的瞪了薄北辰一眼,繼續對著他發火:
“我又不是泥巴做的,真當我沒脾氣啊?難道你說話很客氣很好聽嗎?
上來就罵我不要臉,還牽扯我的家人.....難道你這樣做很有教養嗎?我還想問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呢!”
薄北辰這次倒是沉默著沒搭腔,心裏隱隱有一絲後悔。
他也不知道剛才怎麼就一時衝動,說出那麼過分的話來了。
知道她出院的消息之後,他就沒來由的有些心神不寧。
她傷得那麼重,昏迷了三天三夜,才剛剛醒過來就急著回劇組,這是為了拍戲連命都不要了麼?
薄北辰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兒,最後竟鬼使神差的來了劇組找她。
誰知,卻撞見黎沫和陳醉那樣舉止親密,還說著什麼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的秘密......
一種從未有過的怒火迅速席卷而來,衝散了他所有理智,讓他口不擇言的說出了那些話。
現在回想起來,就連薄北辰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失常。
黎沫見薄北辰沉默著不說話,癟嘴哼了一聲,再次開口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天前薄先生還在警告我,不準打著薄太太的名號出去招搖撞騙,不準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怎麼今天又要我記住自己薄太太的身份了?前後矛盾,不覺得自己很可笑麼?”
薄北辰雖有些理虧,但是畢竟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過話,再加上心裏那沒來由的惱火,讓他有些慍怒,梗著脖子道:
“不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是一回事兒,你自己記住我們的關係是另一回事兒!”
薄北辰一邊說一邊伸出雙手,用標準的壁咚姿勢把黎沫禁錮住。
她對著別的男人笑靨如花,對著他卻如此冷言冷語冷麵相向。
薄北辰越想越氣,也就情不自禁的離她越來越近,仿佛這樣才能把她看個究竟。
如此曖昧親昵的姿勢,讓黎沫打心眼兒裏覺得有些不自在,立即偏過頭去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她的動作又一次點燃了薄北辰的怒氣,他索性又逼近了一步,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一字一句的說:
“你是我的妻子,就不準勾搭別的男人!”
他嘴裏呼出的熱氣吹得她耳朵癢癢的,竟讓她有些心慌,心跳也不自覺的加速了。
怎麼會這樣?
她怎麼可能因為薄北辰而心跳加速?
黎沫用盡全力一把推開薄北辰,在慌亂之下隻能胡言亂語掩飾自己的心虛:“現、現在又說什麼妻子了是吧......
你這就叫隻要義務不負責任!要我履行妻子的義務忠心不二是吧?行啊,那你倒是也負負丈夫的責任啊!
你既不肯對我負責,我又何必對你盡忠?小心我一天勾搭一個小鮮肉,天天給你戴綠帽子。”
“你!”
薄北辰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從前在他麵前羞澀靦腆、小心溫柔的溫夢。
“你簡直越來越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