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出現幻覺,也應該幻到那對狗男女啊!然後我把他們往死裏收拾,把他們千刀萬剮!你說對不對?”
狗男女?這說的又是誰?
她能和誰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還想著把人千刀萬剮......
薄北辰低頭掃了黎沫一眼,見她小臉已經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了,終於信實了她是真的喝醉,無奈的閉著眼歎了口氣。
算了,他堂堂薄氏集團總裁,跟一個醉鬼較什麼真?
薄北辰壓下心裏的怒火,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問:“你家地址在哪兒?”
“家?”黎沫揮舞著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表情從憤怒變成委屈。
她的眼裏慢慢彌上一層霧氣,眼神變得有些空洞,讓人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和絕望。
“嗬......我已經......沒有家了......”
薄北辰的心猛地抽緊,以至於他步子一頓,停下來時滿臉寫著不可思議。
他之所以如此詫異,是因為他剛才居然......居然覺得很心疼?
這讓薄北辰產生了片刻的慌亂。
他一定是瘋了!
不然他,他怎麼可能為了溫夢而感到心疼呢?
薄北辰臉色又冷了冷,決定不再理會黎沫的胡言亂語,抱著她快速走出酒店。
隻是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在他把黎沫放上車時,那下意識的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的腦袋的動作......
薄北辰上了車之後,又突然覺得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把黎沫送到哪兒去。
本想送她回家,卻不知道她家住在哪兒,從她嘴裏又問不出來。
要是別的明星,丟給經紀人或者助理照顧也就罷了。但是她偏偏沒有助理,經紀人又是那副德行。
薄北辰猶豫再三,最後還是皺著眉頭啟動車子,駛向了薄家的方向。
黎沫已經徹底醉糊塗了,根本就沒察覺到環境的變化,隻是歪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
“我沒有家了......溫夢也沒有家了......她本來可以有的!都怪那個老不死的溫盛錦!
該死的老男人!臭蟲!渣滓!明知道自己女兒病了還逼老娘喝酒,害得我這心揪得生疼......”
黎沫一邊說一邊說拍著自己的胸口,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溫夢啊溫夢,你說你心疼個什麼勁兒啊?
你一心疼,這罪過可是我在替你受啊.....你說說你,為了這麼個人渣難過,值得麼?
人家壓根就沒把你當閨女,你還把人當親爹啊?還奢求他心裏殘留了一絲親情啊?
溫夢啊溫夢,你簡直是愚不可及!蠢笨如豬!無可救藥!”
薄北辰聽著黎沫的自言自語,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她果然是醉得厲害,說話顛三倒四,還罵自己罵的這麼狠。
以至於他原本心裏的那點兒火氣,也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