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徽扶著靳華瑤去了她的房間,而隨後跟來的劉惴,之前的那杯茶還端在手裏。
進門的時候,他見靳華瑤臉上露出明顯心情不悅的神情,腳步就是一頓。
在外人麵前,靳華瑤自然是不會露出什麼心思來,不過現在隻有他們三人,靳華瑤便不再隱藏自己的情緒,沒好氣的瞪了劉惴一眼。
“什麼好東西,還從樓下端到樓上來!你好歹也是我們靳家......”靳華瑤一時語結,索性忽略過去,“你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別弄得跟小門小戶似的,連杯茶都舍不得!”
劉惴被說了一通也不惱,他知道靳華瑤這是心情不好,氣兒沒地方出,所以才尋著由頭在他身上發泄兩句。
劉惴嘿嘿一笑,端起茶來喝了一口,一臉享受的樣子,說道:“嗯,香!放在現在,水溫剛剛好。
不管咱們家家境如何,浪費都是可恥的。一杯好茶,不能就這麼被糟蹋了。
不過,既然我在這兒惹人嫌了,我就去書房練字兒去!你們祖孫倆慢慢聊,慢慢聊。”
劉惴說完便自顧自的走了,走的時候還搖頭晃腦的,顯然還處於茶香的享受之中,心情愉悅得很。
劉惴離開後,靳華瑤瞪著房門,忿忿的說:“沒心沒肺的老東西!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倒好像跟他不相關似的!”
靳徽低頭不語,沒有應靳華瑤的話。
兩位都是她的長輩,一位是爺爺一位是奶奶,縱然奶奶才是手握大權之人,她也不能在奶奶麵前說其枕邊人的壞話吧。
更何況......劉惴如此態度,其實是對她的一種隱隱的維護。
如果劉惴和靳言一樣,把那個“若言”當個寶貝似的捧著,就不會跟著她們上樓來,更不會刻意點出自己接下來是要去書房練字了。
這是在委婉的表態,對於這個“失散多年的孫女”重回靳家的事兒,他壓根沒放在心上。
其實靳華瑤也明白,所以她也就是嘴上埋怨發泄兩句,沒有真的生劉惴的氣。
等到氣兒出完了,靳華瑤才看向靳徽,直截了當的問:“對於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靳徽直視著靳華瑤的目光,坦坦蕩蕩的答道:“我非常的......不、樂、見、其、成!可惜......無力阻擋。
我不喜歡那個所謂的同父異母的姐姐,不喜歡她的故事她的名字,不喜歡她回靳家來,不喜歡她搶了我靳家大小姐的名頭,最最不喜歡她......一來便奪走了爸爸所有的目光。
不過,我雖然不喜歡她,卻也不會針對她做什麼。
一來,她是爸的心頭寶,若是有點兒什麼磕磕絆絆,不得讓爸心疼死。看在爸的份兒上,我對她隻會有維護,不會有為難。
二來,她威脅不到我什麼。我不想與她過多打交道,但也不至於費心思對付她。隻要她不來惹我,我對她隻會有妹妹對姐姐的敬重,不會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