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北辰並沒有理會杜景之這一路上的各種勸慰,也懶得去阻止他在旁邊咒罵黎沫。隻是中途說了一句:“我覺得她肯定有什麼隱情,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不過,杜景之隻當薄北辰說這話是暫時還無法對靳莫的離開釋懷,才這麼說罷了。
在他看來,這種人離婚了離開薄北辰更好,反正自從他“偷聽”到黎沫和傅筱惜對話後,就一直對這個假溫夢保持著警惕。
真的是巴不得她早點離開薄北辰,但是,一直顧及著薄北辰的感受從來沒有表達出來過,也沒有做出來過什麼。
畢竟當時雖然覺得假溫夢的身份存在疑點,可是和薄北辰感情還是挺穩定的,當時隻是盼望薄北辰早日發現比她好的女人,放棄掉她。
沒想到這次這個假溫夢居然如此過分,在薄北辰公司陷入困境的時候,直接跑來離婚,還很急切的樣子,好像生怕被牽連的感覺。
想到這裏,杜景之就怒氣值再次拉滿,繼續不斷的在薄北辰旁邊分析著,兩個人就這樣一個人在不停地說,一個似乎也沒在聽的狀態下回到了家。
“好了,我想一個人待會兒,不要打擾我。”
薄北辰說完後,輕輕在杜景之胸口處推了一下,把自己房間的門關上反鎖上,隻留下了還有一大堆話想繼續叨叨的杜景之在門外發愣。
“別這樣,咱們聊聊嘛。
不是,你這些憋著也沒用啊,來嘛,咱們好好聊聊。不行就喝點酒,是吧,咱一醉方休也行啊。
好好聊聊,想開了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杜景之在門口一邊焦急地砸著門,一邊喊道。
隻是門內一點回應都沒有,當然,他也不敢真的一直就這樣砸門,把薄北辰惹急了也不好。
“出什麼事了麼?”
這時,杜景之身後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
杜景之轉身一看,見裴思棠很恬靜地站在自己身後,正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啊,是裴醫生啊。”杜景之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裴思棠疑惑地看著杜景之,指了指薄北辰房間的門:“杜哥你怎麼在家?還堵在門口......出什麼事了麼?”
“唉......”杜景之無奈地看了一眼薄北辰緊鎖的房門,又看了看裴思棠,把她拉到了一旁,用大拇指指著房門壓低了聲音:“離婚了。”
這下倒是使得裴思棠非常震驚了,瞄了一眼薄北辰的房間,皺著眉:“離......離婚!?”
“嗯。”杜景之用力點頭確認。
裴思棠現在心裏是又震驚又有些竊喜,可是還是有些不安,繼續皺眉問:“怎麼回事啊?兩人感情不是挺好的......怎麼突然間就離婚了?
誰提出來的?北辰哥麼?”
“不是,是靳莫提出來的。”杜景之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鄙夷的表情。
“不是吧!?”
裴思棠再次震驚,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靳莫提出的離婚,畢竟在自己的印象裏,這個女人似乎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總能影響到薄北辰的內心。
這兩個人好的時候,即便多久見不到對方,也都會似乎有種堅不可破的信任存在於內心之中,幾乎不可能進行破壞。
但是,也很奇怪,她也好,薄北辰也罷,都會有那種突然之間就對對方感覺瞬間全無的時候。
難道......
“你們在說什麼?誰離婚了?”
正當兩個人投入地聊著薄北辰離婚的事的時候,沒注意身後又多出了一個女人,眼神嚴厲的看著杜景之和裴思棠。
正是,薄北辰的母親,尹以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