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若言說完微微低垂下下頜,眼神中透著說不出的複雜感,似乎很糾結,也很惋惜的樣子,抿著嘴唇補了一句:“是這樣的麼?”
而聽完這套說辭的杜景之,也確實是被震驚到了,真的感覺能震驚他一整年了,雖然這套說辭明顯添油加醋修改過,不過某種意義上也有真實的部分。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濃的怒火,在杜景之的腦內熊熊燃燒起來,對靳莫編造的這個理由相當的不爽,居然把薄北辰說成撬兄弟牆角的人。
不爽歸不爽,可是杜景之也確實沒辦法反駁,畢竟蘇安青從小就喜歡溫夢這是圈子裏大家都知道的,同樣眾所周知,溫夢是喜歡薄北辰的。
蘇安青和薄北辰也確實關係很好,當初出國也是確實是拜托過薄北辰好好照顧溫夢,然而倆人也心知肚明蘇安青走也是因為想成全溫夢。
薄北辰因為蘇安青也確實一直對溫夢很冷淡,可是自從那次和溫夢打賭結婚後,他也確實慢慢的喜歡上了溫夢,還糾結過很長時間。
最後和蘇安青還談過一次這件事後,蘇安青表示隻要溫夢幸福就好,所以薄北辰才徹底放開心結和溫夢在一起了。
後麵更是亂糟糟一堆事,兩個人變得很恩愛,如膠似漆,直至薄家的生意全麵陷入困境後,改名靳莫的溫夢提出了離婚。
盡管在杜景之眼中可能早就換成了假溫夢......
可是,這套說辭確實還真的很難反駁,因為說不好就會把當初兩個人領證結婚的事給說出去了,很明顯,薄北辰並不希望這件事傳出去。
“差、差不多吧。”杜景之也是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隨口應付道。
靳若言低眉垂目憂傷無限地點了點頭,用遺憾的口氣繼續說:“唉,我那天看到薄總後,覺得他是真心喜歡我表妹的,盡管時間上可能晚了些......
我就勸了勸她,說薄總人多好啊,長得帥,而且年紀輕輕就擔任了薄家家主的重任,應該比那個蘇安青是個好選擇。
大概也是我多嘴吧,表妹可能當時也還在氣頭上,一下激怒了她,居然說......居然說......”
“她說什麼了啊?”杜景之真的有些受不了靳若言這個欲言又止的感覺,但是顧忌她靳家大小姐的身份,也不好真發火催促,配合地緩緩問道。
“她說.....”靳若言深深皺著眉,似乎做了一番心理鬥爭後,一咬牙說,“她說薄家先挺過這場危機,再來談這個所謂家主的含金量吧。
杜哥,你別生氣,表妹肯定是一時氣急了才會說出這種口無遮攔的話來。
畢竟,在她看來薄總做的事確實......確實不太好......”
杜景之聽罷怒極反笑,點了點頭,咬著牙假笑著客氣的說:“嗬嗬嗬嗬,明白,打人沒好手,罵人沒好口嘛。”
其實心裏也真是把對靳莫的鄙視又上升了一個台階,你靳莫真是可以,把自己見勢不妙逃離薄家居然說得如此清新脫俗,國家級甩鍋選手啊你。
但是,杜景之覺得也好,這種跟自己家人說出來的話,才是她靳莫內心真實的反應,回頭告訴薄北辰,總該可以讓他死心了。
杜景之現在真的是感覺很憋屈,心裏很生氣很生氣,可是還要保持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