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緋沉默的盯著眼前這個四肢被鎖,身體仿佛已經被嵌入牆壁之中,身上滿是新舊交替的傷痕,渾身沾滿了血汙的女子。
已經看不清長發之下的臉,但還可以辨認出是一個年輕女子。
她上前兩步,將懷中的祈曜暫時放下,輕輕攬過那名女子的肩……
一陣細微的破風聲!
白柒緋凝神一躲,下意識的回擊一掌,正麵對上了一副鐐銬。
不過這力道著實是小,不做什麼反應想必也是可以的……
等等!
赫然低頭,手心處竟然散發著隱隱的黑色,很淡,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真切,可她自己卻可以清晰的感知到這並不是什麼幻覺或者說錯覺。
因為,她本來凝聚在掌心處的靈力,現在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強硬的將女子的雙手背後單手握住,都受了這麼重的傷還這麼凶,這家夥的來頭還真不小啊。
雖然被淩亂的長發遮掩著,她完全看不清女子的麵容,但從各種細微的動作反應來看,她並沒有昏迷,而且白柒緋還一直能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看。
環顧四周,這個地下室裏的秘密應該就是她了。
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瓶鮮紅的血液,還有一些其他各種顏色的瓶瓶罐罐,也不知道是拿來做什麼的。
思考了片刻,白柒緋最終沒有將那些瓶子放入空間。
一來她不是煉丹師,對於藥理什麼的她也是一竅不通,帶回去她也研究不了,而且如果委托別人幫她研究說不定到時候被這些人發現那就麻煩了。
二來就是這些瓶子本身看上去都是一個麻煩,因為上麵每一個都有著各色的花紋,陣法師的慣性告訴她還是別碰為妙,雖說不一定正如她想的那樣,還是小心為上。
費了點力氣弄斷了女子四肢以及身上的好幾道鎖後,白柒緋毫不費力的將她打橫抱起。
“勸你別對我動手,還是說你想繼續留在這裏?”
一句話讓原本垂在兩邊蠢蠢欲動的雙手刹那間失去了力氣,女子安靜的靠在她懷裏,呼吸微弱清淺,似乎進入了淺眠。
叫上祈曜,兩人很快的離開了這一間黑暗陰沉的地下室。
剛走出那個房間,她本來輕快的步伐驀地停了下來,“需要給點時間離開嗎?這種地方還是不要留下的好。”
似乎是對著空氣的自言自語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白柒緋一聲輕笑,眼眸中含著不明的意味。
果然,這世界上巧合之類的東西,還是很少的。
拿出早不知道丟在哪裏的火折子,又扔下了幾件陳舊的衣服,火苗以飛速在這家陰暗的客棧中蔓延。
這晚,來月客棧的火勢格外的大,盡管因為外方剛剛下過暴雨,地麵上還凝聚著不少的水珠,因此火勢並沒有真正的蔓延開去。
但來月客棧卻是被燒的灰都不剩了!
等到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趕到不遠處,入目的隻剩下了一片衝天的火光。
紅色的火像是點燃了黑夜的天際,在圍觀者的氣憤與絕望之下毫不留情的焚燒著,難以撲滅。
白柒緋一路回到了休息所,身後距離越來越遠的火光沒有怎麼影響到她,抽空回頭的一瞥隻讓她的嘴角上揚了一個莫名的弧度。
該說一句,多謝合作嗎?
關上門,在床邊站了一會兒。
呃……
還是選擇先拿出一張毯子鋪在地上將女子放了上去,設了一個顯隱陣將她的身影暫時隱藏了起來。
然後將身上沾了血汙的衣服換下來,出門找這裏的人要了一桶熱水。
休息所的服務還是很好的,在那裏待命的人雖然對於她這種淩晨突然要熱水的行為很是不解,不過也沒有多問什麼。
熱水很快就準備好送進了她的房間,等人走後,白柒緋才將女子扶起來,伸手作勢要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下。
這副“尊容”她實在是看不順眼,怎麼說如今她也算得上是自己的“戰利品”吧,這麼寒顫……
往下扒的動作受到了阻礙,白柒緋挑眉,抬頭語帶淺淺的笑意,調侃道:“你是在害羞嗎?”
女子一言不發,也不與她對視,就這麼低著頭,抓著她的力道也沒有半分鬆懈。
距離極近的白柒緋卻是清晰的看到了自女子微微變色的耳垂,一瞬間一股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她這麼做應該是正常的……吧。
為什麼會突然有一種自己似乎在輕薄……不,占人便宜的即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