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樣!”周榮笑著道,“差不多退休了,我後來成立了個公司,現在公司交給小雨了,我現在每天在家裏種種花,逗逗鳥,下下棋,也還蠻開心的。”
“嗬嗬,那也挺好。”江夜道,“您這個年紀啊,別的不用想,過得開心就可以了。”
“誒,江夜,老夫當初教你的下象棋,這些年你還練過沒有,反正這會兒還有一點時間才吃飯,你陪我下個一局,正好我也手癢。”
“可以啊!”
江夜爽朗的答應,反正今天過來就是陪老爺子玩的,棋藝不棋藝的暫且不談, 主要把老頭哄高興就行。
於是江夜和周榮開了另外一盤棋,在大廳裏又慢慢的下了起來。
而兩個人的對話,很快引起了周家上下的注意。
主要江夜和周榮相談甚歡,感覺像多年沒見的老友一樣。
平時老頭脾氣臭得跟茅坑裏的石頭一樣,這會兒居然變得這麼熱情,屬實罕見。
眾人也就對江夜的身份產生了點興趣。
一旁的七大姑八大姨開始議論了,嗑著瓜子,像在看電影似乎的。
“誒,你們看這是誰呀,以前怎麼沒有咋見過?”
“對啊,老頭以前見到生人可不是這個反應,你看小雨那個男朋友,進門來就沒有給過好臉色,但是反而對這個年輕人這麼好,真奇怪哦。”
“我剛剛聽到說這年輕人叫做什麼江夜,你們有聽過這個人嗎?”
“沒有。”有的人立刻搖頭。
“沒有!”更多人搖頭。
隻有其中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和周榮平輩的老太太知道些內幕,低聲道:“我好像知道這個人,這個人來頭不小哦,好像是什麼江家的兒子。”
“江家?”又有人呼應了起來,“哪個江家啊?”
“你覺得燕京城還有哪個江家?”
一聽這個,周圍的所有人都瞬間驚了:“不可能吧,他是江家的子嗣?”
“你們先別激動。”之前那個老太太馬上糾正,吐了一口瓜子殼,繼續道,“人雖然是江家的,但是你們不知道麼,他已經被江家給除名了,前段時間還有報紙呢,說江夜和江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人家江家都懶得搭理他的。”
這個老太太越說越來勁,眉飛色舞的說:“我還聽說啊,他這小子離開了江家之後還不學好,後來還侵犯了一個姑娘,據說被判了強jian罪,被關進去好幾年呢!”
“真的假的!”眾多婦女越來越興奮,感覺跟看了一出電影一樣,“那他不就是個人渣嗎,哎喲我的天,你瞅著倒是人五人六的,沒想到背地裏居然這麼齷齪,怪不得江家都不要他了。”
“誰說不是呢!”老太太繼續發揮著她的想象,“我早些年看到那個女的,就是這個江夜的媽,還勾引過周榮呢,要不然周榮能對他這麼好?你們覺得他當媽的都這樣,能教育出什麼好兒子來,沒犯罪被槍斃都算好的了。”
“嘖嘖嘖。”眾人集體吃驚狀,那瓜吃了個滿,“真是超出我的認知了,娘喲,上梁不正下梁歪,咱們還是離這種人遠點兒吧。”
“是了是了!”眾人集體附和,直覺得她說得不錯。
而至於江夜呢,其實修煉武道的他,這些話基本都能夠聽得清楚,雖然隔了十幾米,可還是曉得每一個字。
隻不過芸芸眾生,三緘其口,這個世界上對他意見大的人太多。
如果什麼阿貓阿狗都要跟他們置氣的話,那他也就做不到北疆軍團統領的身份了,更不會有民間所傳聞的戰神一詞。
這些婦女舌頭本來就毒,她們想說,那就讓她們說就好了。
沒有在意,隻是自顧自的和老爺子繼續下棋。
整個大堂裏隻有一個人心裏很不舒服,那個人叫做夏軍,也就是之前江夜沒有進來時候和老頭下棋的那個年輕人。
周榮有個女兒叫做周雨,老爺子喪偶比較早,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多年來相依為命。
而這些年來呢,周雨也比較爭氣,上學認真,工作努力,自從劍橋大學畢業以後接管了老頭子的工藝品公司,現在也把公司做得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