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南滄到達病房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蘇錦溪窩在病床上精致的小臉都皺到了一起。
“三叔,那藥好苦,我不吃可不可以?”蘇錦溪可憐巴巴的看著司厲霆。
司厲霆溫柔的寬慰:“當然不行了,這藥都是膠囊,一點都不苦的。”
蘇錦溪從小就不喜歡打針吃藥,好在身體素質向來很好,所以也從來沒有生過什麼大病。
即便是有時候得了什麼小感冒她也多喝熱水多睡覺等痊愈,吃藥的時間少之又少。
所以上次得了急性闌尾炎,她才會那麼害怕開刀,連藥都不想吃的人怎麼會想開刀。
“除了膠囊不是還有一些口服液?三叔,反正身體是有自愈功能的,等傷口自己好吧。”
司厲霆刮了刮她的鼻尖,“哪有你這樣的,其她女人受了傷都恨不得早點好,你卻連藥都不想吃,是不是存心想要留疤?”
“如果要留疤那也不是我能夠掌控的,三叔,你會介意嗎?”
“你覺得我會介意嗎?”司厲霆邪惡一笑。
蘇錦溪想著自己之前闌尾炎開刀的疤痕,他從來都沒有嫌棄過難看。
“我覺得你不會介意。”
“就算我不介意那也不能不吃藥,吃藥是為了讓你更快的愈合,我給你買了糖果,吃完藥就吃糖好不好?”
蘇錦溪沒想到自己兜了一圈最後還是要自己吃藥,“好吧。”
“乖。”司厲霆摸了摸她的頭。
蘇錦溪被司厲霆柔聲哄著吃了藥,司厲霆丟了一粒糖到她的嘴裏,“還苦嗎?”
“不苦了。”蘇錦溪笑開,視線落在門口的顧南滄身上,“顧總,你什麼時候來的?”
顧南滄見到那猶如精靈一般給司厲霆撒嬌的蘇錦溪,自己從來沒有看到過那樣的蘇錦溪。
也對,她隻有在喜歡的人麵前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收起心中的失落,他從容不迫的走進房間,“剛來,蘇小姐,你身體怎麼樣了?”
作為晚宴的主人,蘇錦溪是在他遊輪上麵出的事情,所以他過來探望蘇錦溪也很合理。
“已經好多了。”
“沒事就好,之前看到蘇小姐渾身是血可把我給嚇壞了。”
顧南滄將手中精致的糕點盒放到桌子上,相比鮮花他覺得蘇錦溪應該會更喜歡吃才對。
“我當時特別注意,沒有傷及要害,也隻是看著嚇人,其實沒什麼的。”蘇錦溪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司厲霆忍不住出聲:“那叫看著嚇人?你知不知道要是再晚二十分鍾,你就會有生命危險。”
蘇錦溪忍不住吐舌,“總之現在沒事就好嘛。”
“司先生,這次過來除了探望蘇小姐之外,我還有話要和你說。”
顧南滄在來之前本來還有些擔心蘇錦溪那一團亂的感情生活,當他看到蘇錦溪和司厲霆在一起的狀態才知道她是幸福的。
“好。”司厲霆放下糖果,“蘇蘇等我一會兒。”
“嗯。”
司厲霆和顧南滄走出了病房,兩人這是第三次見麵,當然前兩次都沒有直接對過話。
“司先生,作為晚宴的主人,讓我的客人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很抱歉。”
司厲霆有些不耐煩,“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沒必要說,要道歉就拿出誠意。”
這人果然是不好說話的,他和唐茗不同,連客套話都懶得多說一句。
“我已經調查清楚了那晚的事情,至於怎麼處置那兩人就看司先生的意思了。”
司厲霆沒想到他還有些手段,居然會這麼快就調查清楚前因後果,這樣也好,省的自己再浪費時間。
“怎麼回事?”
顧南滄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這是內存卡,目前還沒有別人看過。
那個叫周良的男人也是被利用,主使是林菲菲,如果要將她送進去吃牢飯人證物證都有。
要是那樣做的話對蘇小姐的名譽有些影響,考慮到這一點,我才特地過來一趟,問問你的意思。
蘇小姐是在我遊輪上出事,所以不管司先生打算怎麼做我都會竭力相助。”
都是聰明人,顧南滄沒有明說,司厲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他所說,要是明上對蘇錦溪並無好處,就算她和周良沒發生什麼,其他人難道會相信?
這個仇不能不報,顧南滄的意思就是暗著來報了。
“正合我意,既然她那麼喜歡給人下藥,那就十倍奉還!”
顧南滄臉色未變,“這是林家的資料。”
司厲霆深深看了顧南滄一眼,可見他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隨著遞來的還有他的名片,“這是我的名片,司先生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都可以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