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彌漫著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經年皺了皺眉,她很不喜歡這種味道。
“小年,別看,惡心。”
雖然幾人已經提上了褲子,但他也不想經年看到這些惡心的畫麵。
經年看著因為沒有打任何麻藥而疼得抽搐的幾人,他們比起當年老了很多,但是長相經年從來沒有忘記過。
阿才做了什麼她隱約可以猜到一些,她神情淡漠的看著幾人。
“這些年來我做夢都希望能殺了你們,你們讓我做了一個又一個噩夢,讓我對人性失望。
現在你們也受到了應得的教訓,我們之間一筆勾銷,希望從今往後,我不再做噩夢。”
經年沒有落井下石,讓他們恥辱的活著比死了更好,讓他們時時刻刻銘記著曾經傷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
幾人早就疼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看著經年和阿才遠去。
三人在家裏住了一晚,經年靠在阿才的懷中,聽著窗外不知名的蟲子鳴叫。
“怕嗎?”今天讓她看到了那樣血腥的場景,阿才有些愧疚,到底經年隻是一個女人。
“不怕,你徹底消除了我的噩夢,謝謝你。”
“以後有什麼打算?”
她的父親下落不明,母親就算是找到了恐怕也不能認她,雙親暫時都無法依靠。
經年往他懷裏縮了縮,“阿才,以後我就隻有你了。”
“以後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阿次摸著她的腦袋,看到這些惡心的男人,他更加心疼當年的經年。
她才那麼小,那麼純潔,為了救妹妹是怎麼忍住那些人的蹂躪。
“小年,跟我回巴黎吧。”
阿才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如今他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穆南樞給他的,要是沒有穆南樞他也無法和經年相遇。
這邊的事情完了他自然要跟去穆南樞身邊,他能出來這一趟已經是先生仁慈。
“好,以後你在哪我就在哪。”
“乖。”
一行人第二天就選擇離開,臨走之前將幾人放走,估計這一輩子他們都會有心理陰影。
離開這個小鎮,姐妹兩人心情複雜。
“小年,我會盡最大的力氣找到你們的父親。”
“我相信你。”
三人從中國飛到了巴黎,阿才暫時將兩人安置在了薔薇古堡。
經年好幾次都想要從他嘴裏問出穆南樞的動向,阿才什麼都可以對她說,唯獨這件事不能。
看著阿才又要離開,經年有些緊張,“你要去哪?”
“放心吧,我隻是去先生身邊,也在巴黎,隻要有空就回來,薔薇古堡是先生的地盤,會很安全的。”
經年敏感的聽出他話中意思,“那你的意思就是先生那邊並不安全?”
阿才腦中閃過那個人的臉,安全麼?那個人比恐怖分子還要可怕。
不安全麼?他暫時也不會對先生做什麼。
安不安全確實也不是自己能夠說了算的,阿才為了讓經年不那麼擔心。
“小年,你放心,先生最近在一處地方做一個研究,做研究的人你應該知道。
很少和外界聯係,一心一意搞自己的研究,所以他那邊肯定是安全的。
我是他的人,自然而然要陪在他身邊,這也是我的工作。”
經年也找不出什麼漏洞,好像他說的沒錯。
“那你要早點回來。”
阿才輕輕抱了抱她,“好,我已經告訴甄管家給你們請家教學習英語和法語,你們姐妹兩就好好學習。
要是有什麼需要就告訴甄管家,如果想要外出,一定要記得帶人出門。
畢竟你們長得這麼漂亮,難免不會被壞人盯上,我不在的時候要學會保護自己知道嗎?”
“嗯。”經年小腦袋點了點,目送著阿才離開。
薔薇古堡很漂亮,在悠悠和經年以前的生活環境之中,這已經算是天堂了。